哥哥头皮发麻地问,“是谁?”话音一落就觉得有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腕而且用力越来越大。
“你是谁?别开玩笑了,会吓死人的!”大着声音虚张声势的问,难掩声音里的的颤音。
很想低头看一眼自己脚,犹豫再三,没有胆子去看一眼握着自己脚的到底是不是手?
脚腕上的冰凉触感突然消失,哥哥耳边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好久不见了,你是来看我的吗?你是来看我的吧?”
听到了这个声音,哥哥强撑直立的腿,抖得几乎站不住脚。手抖得使不上力,枪从手中抖落在地上,背上的弟弟滑落。
哥哥双膝一软跪在地,双手抱着头语无伦次哭诉求饶,“方辞,方辞,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害你,我没想到他们会杀你!是我的错,不!不是我的错,不是我害你。
是陆晓通,对,是陆晓通告诉他们找我的,我只想给你点厉害瞧瞧。我没想害你啊!我那么喜欢你,可你从没正眼看过我。
你名声都那么差了,我让你和我好一次你都不愿意,我不甘心!才想给你点颜色看看的,你放过我吧!别来找我,求求你了!求求……”
远处穿白鞋的白裤子走了过来,“你下手那么快干吗?”
王孝男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好像是对货物一般踢了两脚。“没出息的东西,这么胆小还嚷嚷着shā • rén,枪是假的吓唬人吧?”说着弯下腰伸手要去捡。
叶枫乔伸手挡开了王孝男捡枪的手,她戴着手套的手,伸着食指挑起枪,卸了弹夹查了下子弹,摆弄了几下,帅气麻利的动作让王孝男吃惊的皱眉。
“你把刚才的枪声当放炮了?就剩一颗子弹了,败家玩意!”叶枫乔手拿着枪,在王大虎(王擒虎)身上狠狠地捣了几下,又把枪放回他身上。
叶枫乔望着王孝男,突然笑了一声,“怪不得我刚才看王大虎有点不对劲儿,你知不知道你远远的走过来像啥?”看王孝男没响声,又接着说:“像个穿白鞋的白裤子,也吓了我一跳!”
“那也比你强,站在暗影里啥都看不见,别人以为见鬼了呢!”王孝男斗气的说了一句,问道,“人都晕了,咋办?我要是知道抓他们俩,直接上前摁倒揍晕拉倒。哪需要又是挖坑又是绑绳的,费那劲干吗?”
“有两个理由,一个正当,一个不正当,你想听哪个?”叶枫乔摸出手机手指极快地打着字。不见王孝男回答,稍停一下,又问“你不说话,是两个都不想听,还是都想听?”叮了一声,看到短信息发送成功的提醒后,她才把手机塞进口袋里。
“两个都想听,你先说正当的。”
“正当的一是我不想让他们俩知道,是我抓了他们;二是也想看看做了坏事的人会不会心虚;三是现在我还不想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至于不正当的理由——”叶枫乔瞟了他一眼,“有太多,最主要的是我心情不好,就想看你挖坑!”
王孝男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们差不多六年没见过面,我不记得哪里得罪过你,你心情不好和我有关系吗?要看我挖坑?这是什么逻辑?
“还有没有想问的?快问,趁我现在心情好,知无不言。”叶枫乔说得淡然,一点也不体谅对方脑回路没转回来。
“有有有,你别急着说再见。这地上的两个,你还真能一个人抗俩啊?”
“这也算是个问题?”叶枫乔语漏鄙视,“喊个人,开个三轮车,四个人也拉得完啊!”
“不是,”王孝男说:“我有好多问题,你啥时候回来的?这几年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会从这儿过?还有你那个视频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不早点给我看?”
“我先回答你后面两个问题,这个视频是我让王倾在妈下葬那天tōu • pāi的。不过到现在也没太明白,我想着这弄不明白的事,问下当事人才能弄得的明白些。至于为什么不早点给你看,你想想你自己的德性,早给你,你看吗?我是给你留个过渡期冷静一下。”
“你不觉得这个过渡期有点太长了吗?”王孝男听着叶枫乔那寡淡的声音,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想抓狂的冲动。真想不明白,这才短短的几年不见,既变得像小时候一样牙尖嘴利,又有后来的让人忍不住想动手的淡漠态度。
“哦,”叶枫乔恍然大悟一般,“你这想知道太多了!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你,你在夜笙歌待了那么久,都干了什么,不会真的在里面醉生梦死吧?”
“什么叫醉生梦死啊?我进去也有我目地。”王孝男辩解道。看着叶枫乔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样子,接着说:“妈去了之后,我发现有陌生人进家里,我眼看着那些人进了夜笙歌。所以我才去了夜笙歌,想找那些人。只是我在那里待了几年,也没再见过那些人。”
“也就是说这么几年你是白白的浪费了?”林子里光暗,两个人离得近,叶枫乔看不太清他的神情,还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我想问你个私人问题?”
“说。”王孝男虽然也看不清叶枫乔的表情,还是能觉得她是一脸纠结,语气微冷。“陆晓畅的孩子是你的吗?”
叶枫乔的问题几乎让王孝男喘叉了气。
“还有没有想让我发疯的话,一次说出来好了。”王孝男几近崩溃的讲,自己以后还要找个人过日子呢。姐姐,你别说这吓人的话好吧!
努力控制着发抖手,真怕一个忍不住手变拳捅了出去。想想以前动手后的结果……都是自己受伤。深呼出口气“我要是看上她了,直接打包回家,还能让她带球住到别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