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员工都是一伙的,猜到他们不可能把金子丢出去。想着金子被留下,亓林这家伙也不会轻易就走……王孝男脸上浮现了一抹不明的笑意。
小六偷偷打量着他,没敢问他笑什么。只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难道楼下的人要有麻烦了!
店门口,亓林不愿意离开,一直僵持在门口。
有人来玩,看门口纠扯不清,看了一会儿怕惹麻烦也离开了。个把小时过去了,店里没进来客人,反而来的几个人也走了。
三五个店员看着亓林拦在门口,早想出去揍他一顿。只是没有接到命令,自己也不敢擅自作主。
那个拦王孝男的人,走到门口递给亓林一支烟。亓林没接,他笑笑收了回去,但是脸色不怎么好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让金子出来,跟我回家。”亓林没有大吵大闹,声音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那你进来,我们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那人看着一周不远不近的看热闹的人,想拉着亓林进店。
亓林甩开他的手,“想给我一刀子,不用找机会了。我就站这儿不动,你有种就给我一刀!”
亓林喊叫的很大声,引了不少行人伸着脖子看过来。
对方看亓林这态度,十分不悦眉头皱起,目光里透着威胁望着亓林。“人是不会让你带走。不过你可以提其它的,比如钱。”
亓林面露不屑,“我只要人!”
“哼!”对方发出一声冷哼,甩手离去。
十分钟后,夜笙歌门口,七八个穿着夜笙歌工作服的人,围殴一个人。被打的人在地上翻滚着,也躲不开落在身上的脚。
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从这“团”人中发出,“快来人啊!shā • rén了!救命啊!我是亓家桥的,被这群外地人打了啊,你们谁帮我报个信啊?shā • rén了!救命啊!快来人……”声音越喊越凄厉。
楼上一扇窗户后,王孝男立在窗前,看着楼下惨不忍睹的围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不是开心,而是有一种嘲弄的意味。这些外地人,越猖狂越好!真以为这几年没人来惹事,自己就是老大。
你们打了亓林……虽然他没有叶振山似的爹,可他有个难缠的娘。还有三姑六婆二大爷,叔叔舅舅,堂兄堂弟的等等一大家子人……看你怎么收场!
“男哥,你笑什么?”小六盯着王孝男有一阵了,怎么看这笑容都诡异的骇人!
“等着看好戏吧!”王孝男不在关心楼下,返回自己的座位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式坐着。
代木童推门进来,对着王孝男不经意似的比了个OK手式,王孝男面带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进自己家的那些人,王孝男一直抵防着这些人,但是在夜笙歌的这几年,他们也没动过自己。今天应该谢谢代木童的,不是他提醒,自己还真大意了,着了那个齐经理的道,他想借着自己的手,去惩治亓林。
如果随了他的愿,再加上自己与亓林之间又有过节……亓林有个好歹,或者死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了。
既然你们算计我,我又有何不可坐看你们的笑话呢?
另一间办公室里。齐经理铁青的脸看着面前的人,“这么点事,闹成这样!王孝男呢?他怎么没在下面?”
先前三番两次和王孝男作对的那个人,站在阿齐的跟前,神情卑微,“他走了。”
沐浴在阿齐带刀子的目光,又接着说:“原本一直按您的计划走的。我们的人背着他,把刀子递到金子手里。就等着金子这一刀捅出去,就能把他栽进去。没想到他突然冲过来了,金子被吓得刀落地上了。”
看着阿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手下硬着头皮接着说:“他说根据考勤记录,为了不给店里找麻烦,依据店规把金子辞退了。是我自作主张,把金子留下来。他说,要是因为留下金子惹到麻烦,就让我们自己处理。说完他就走了。”
“蠢货!”阿齐骂了一句,“他说这话,就说明金子留在店里一定会有麻烦。想打人,完全可以跟着他们。离开镇上,找个没人地儿,你就是活埋了他又怎么样?现在你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人,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在这儿待了!”
“没有那么严重吧?”这个‘蠢货’还持怀疑态度,“他有什么能耐?再说不是还有代福荣呢?”
“哼哼!”齐经理像是被气乐了,“你的脑子还有灵光的时候吗?你有没有看到,这镇上除了我们,还有几个外地人开的店?我们能在这儿好好,是有代福荣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惹事。
再说代福荣,他会平白无故的替你做事?这些年,事事都要插一手,贪心不足。你是嫌他在我们身上搜刮的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