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临到两人谈婚论嫁的时候,叶家的那几个老家伙,竟然不同意叶乔飞和代如艳的事。
叶乔飞执意要娶代如艳,必须放弃叶家一姓里说话的权力。就是有事只有听的份儿,没有发言权。更重要的是,老叶家放出话来,叶乔飞在外面的言行只是他本人的意愿,与叶姓一门无关。
只要能结婚就行!叶乔飞是二话没说,乐滋滋的答应了。而结过婚的叶乔飞,真的就像闭关似的不理以前的人和事,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持静观态度的代福荣见状,说叨自家妹子两句。
“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我有啥好讲的!”被代如艳一句堵的无话可讲,几乎呕出一口老血来。毕竟谁也不能说,不想让自己妹子过的好不是。
回想起以前的往事,代福荣也是心酸难言。自己只是想拿到守将令,辗转这么几年了,这事还是止步不前。
现在总算拿东西的人回来了,自己也该着手布置了。事要做,钱也得挣,先把夜笙歌的事处理了,再计叶枫乔这一茬吧。
叶乔飞收了手机,走过来。“他现在在家呢,你去吧!”
“是别人说的,还是他本人说的?”代福荣还是有些不放心。
“原本我是打给郭笑河,郭笑河今天太忙。就打给了郭笑山,郭笑山直接把电话给了郭顶。他说夜个(昨天)应了你,还能说话不算话!我还被他训了顿,你爱去不去!”叶乔飞奈着性子说到最后,还是有点压不住火地怒了,说完麻利的转身走了。
代福荣看着避开自己打电话的阿司,挂断电话走了过来。说了句“走吧!”
虽然阿司啥都没和自己讲,代福荣也猜出了,他一定是把见到叶枫乔的事和李康或者李总说了。
花儿爷的院子里
王孝男还在呼呼的睡着,他的手机从墙和床之间的缝里,掉床底下去了。
半夜花儿爷被吵醒,就听到手机一直叮叮的响不停。天色朦胧时,又一阵接一阵的唱起歌来。闹得花儿爷拿不到手机,堵气踹了王孝男几脚。
王孝男喝了太多酒,整个人昏睡着。被踢了几脚,哼都没哼一声。
天亮之后,花儿爷就找来个爬抓子(一种竹制农具,和耙子差不多),想从床底把王孝男的手机,耙拉(弄)出来。
等他到趴在床前,手机不叫了,床下黑乎乎的啥都看不到。最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把手机给弄出来。
这都半晌午了,俗话里的日上三杆。手机铃声隔着十分钟响一声,隔个二十分钟的响一阵音乐。可王孝男还躺在床上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发出轻微的酣声。
花儿爷喊了他几声,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一怒之下,捡起地上王孝男大大的一只运动鞋,想打醒他。
花儿爷手里的鞋子高高的扬起,看着王孝男恬静的睡颜,试了几次手里的鞋子落不下去。叹了口气丢掉了手中的鞋子,难得看到这样安静乖巧的他,竟是不忍下手。
待花儿爷一脸溃败之色的转身离去,王孝男缓缓睁开了眼睛,大松了一口气。揉弄了一会儿宿醉而头痛欲裂的脑袋,并没有减轻头痛反而觉得又口渴又想上厕所。
趿拉着鞋要站起,脚下一软,差点摔到地上。幸好手快扶着床,才免一摔。
重新坐回到床上,低头一眼看见红肿的脚踝。才记得昨天把脚扭了,一直坐着喝酒也没觉得痛。
现在酒醒了,头痛脚也痛!竟然为了不值得的烦心事,喝了个透醉?王孝男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没用,鬼迷了心窍!
放在床头的手机,又叮叮连着两响。
王孝男极其不奈烦的拿过来,扫了一眼。几十个未接来电,十几封未读短信息。
有认识的人,也有陌生号码。都是一扫而过,最后停在叶枫乔发来的短信息上,迟疑了下打开看到,“你去形影不离陪着花儿爷!”
啥意思啊?陪着他?
他那么大年纪,还能被人招女婿地招走啊!无意识的扫了一遍房间的陈设,陌生的房间里,发现挂衣勾上挂一件黑色的外套。这才迟钝的记起,这是亚哥的房间吧。
王孝男费了点力,忍疼把鞋子穿上,一瘸一拐的出了房。心里一阵懊悔,自己是来找亚哥的,怎么就和这老头喝上酒了,还喝的醉成摸不到南墙(和找不到北差不多意思)?
王孝男出了房门,就见花儿爷在院子里一处树荫下拉着架式,不知道在打拳还是乱比划。那动作慢的像在播放慢镜头似的,他本人一脸严肃又认真的样子,让人不敢轻易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