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那人道:“他浑身是伤的,不在医院能在哪儿?不过他现在成了‘保护动物’了,我也一时好奇就上楼看了看,刚上了楼还没串开门呢,就被人撵下来了!”
几人对与他说的‘被撵’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忙问咋回事。
他这才没了刚才兴致高昂的模样,有些懒懒地灭掉了烟头,道:“他病房有人看着,儿衬着说话的空档儿,从那小门上的窗里看到先前在街上晃荡的王队长。他身旁还有个人拿着个小本在记啥的……”
“所以你就灰头土脸的回来啦!”身旁的人取笑道:“算了算了,这事横竖和咱们也没啥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有吃就吃有喝就喝!”说到此处,望着小跑,“你个大半橛子,听完了该去给大爷弄菜去了吧?”
另外三人一听,一阵嘻笑。小跑也不恼,站起来拿过托盘,笑呵呵喊道:“好嘞!大侄几个好好等着,大爷给你端菜去喽!”
几人望着他逃离的背影,笑骂道:“你大爷!”
一直被几人忽略的岳小姐在小跑回到后厨后,留下一张百无大钞自行离去。
陆晓畅返回到楼上,洗了个脸。跌坐在沙发里,脑海里乱糟糟的,都是那些许久都不曾想起的画面,惨白的脸,血色的唇,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掌,以及从床边淋漓不止流着的血……
这几幅画面轮番交替的闪现在她的脑海,折磨着她的神经……忽然她惊恐的眼睛里闪过其它的什么,抹了把擦干又流出的泪水,急匆匆地冲下楼。
店面里那个让她心生恐惧的人已经走了,她慌里慌张的样子反倒吓那喝得正欢的哥四个一跳。看是她,微红的眼睛像是哭过的,四人虽然好奇陆晓畅怎么突然出现的,咋又像是哭过的?当着事主本人的面也不好意思问了,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岳小姐出了成俊小馆的门,脸有愠色地拿出手机拨个号码出去。
“我要的人呢?”岳小姐脸阴地似乎是要滴出水来,声音却云淡风轻的让人听着浑身起毛。
……
“一群废物!”岳小姐轻斥了一句。刚刚的忙乱过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镇中学门口,再往前走四五十米就到了大戏台,距离福悦楼不足百米。站在此处,能看到福悦楼高耸的楼顶。
岳小姐放缓的脚步定住了,盯了福悦楼的方向望了一阵,转过身向回走。神情忧思的步伐加快的走了几步之后,步子又放缓了许多,渐行渐缓。远处传来警笛声,辨别了下警笛的方向,就看到了两辆警车通过大十字路口,向西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