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助理给某媒体主编回了通电话。
“我们沈总护城河裸奔的新闻可以放出来。”
“是的，没问题……”
“明天早上等人都上班后放，再买几小时热搜。”
“好的，辛苦你们了。”
挂上电话，助理脱力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怀疑人生。
沈总疯了。
*
第二天是玉瑶和C家品牌方开商讨会的日子。
总体来说C家对于SL娱乐临时换代言人非常不满意。
黎蔓贞虽然隐退后人气下滑得厉害，还有一些私生活黑料，但她的咖位在，一个名号就是流量，就是影响力。
恕他们直言，玉瑶是谁？
他们听都没听过。
不过SL娱乐方面过于强硬，他们之间有合作，代言人属于互换互利的商业行为。代言人由SL娱乐全权安排，C家总部不得干涉。
再不满意C家高层也只能忍着，继续开展合作。
高层们在商场混得久了，早成了人精了，再大的不满都能做到笑脸迎人，肚里骂娘。
可C家的首席设计师做不到，他自负才华横溢，出自他手的作品样样都是经典，恒久不衰。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优秀作品被阿猫阿狗玷污，一个没名没气没作品的人，居然敢做他系列作品的代言人。
她也配？
这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他作品的亵渎！
他有他的执着，也有他的底线。
弗兰克说：“如果SL坚持要用那个新人，我的作品将退出本季新品，以后如果换了好的代言人我们再谈合作。”
其他设计师听了纷纷赞同道：“对，我们也不赞同SL娱乐推选的这个代言人，我们的衣服应该给更优秀的人穿，穿我们衣服的人要配得起我们的品牌的名号。”
C家高层，张总呵呵笑道：“大家稍安勿躁，你们说的问题我们也考虑过。”
“这一次是SL临时换人，也给我们一些补偿条款。你们和我们C家合作多年了，希望大家给我们一个面子，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僵。”
另一位徐总接着说：“而且这次也不是她一个人代言，还有另一个女明星，叫白芷，去年她演的青春剧《如梦如诗》大火，形象条件都不错，我们可以全力推白芷，让大家都以为白芷才是我们的形象代言人。”
其中一个设计师嘀咕说：“《如梦如诗》我看过，白芷条件是不错。”
“她拍的巧克力广告也很棒，外在形象非常契合我们这季的主题。”
“我也觉得，她长得清新自然，还有一种高级感。”
“唔，如果有白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弗兰克听到大家的话，也慢慢转变了看法。
他明确的表示：“既然如此，那我的衣服只能让白芷试穿，那个玉瑶碰都不能碰一下。”
其他设计师纷纷附和：
“我也是。”
“我也是！”
“那个……”有一个实习的小设计师缓缓地举了下手，在各位前辈看过来时，她有些怯懦，心脏怦怦跳。
她咽了口唾沫，小心斟酌着说：“我看过玉瑶上节目，还有她片场的花絮，她其实形象还不错，气质也比白芷好，前辈们可以让她穿上自己的作品试试……”
各位前辈高层的凌厉的视线全落在她身上，说到最后小设计师的声音越来越小。
“切，别说笑话了，还气质好，你一个实习生审美赶得上我们这群资深设计师？还是说你在质疑弗兰克大师的决定？”
弗兰克板起脸，视线落在小设计师身上，不怒自威。
吓得小设计师急忙摆手否认：“不是这样的，我可以给你们看看她在节目中换过的衣服，看完后你们就明白了，她每一种风格都能轻松驾驭，非常惊艳……”
“不用了。”弗兰克直接打断，“我的作品我自己做主。”
“弗兰克先生……”
弗兰克：“既然小姑娘你如此欣赏她，不妨拿你自己的作品出来给她试穿，老夫年纪大了，喜欢本分合规矩的模特。”
“弗兰克先生，您这不是为难她吗，她一个还在校的学生，能拿得出几个作品？”一位前辈看似在替小设计师说话，实则是在阴阳怪气。
“你莫欺少年穷，小余设计师将来的目标可是世界顶级设计师。”此人小女友想走后门当C家专属设计师，临门一脚被小余设计师抢了位子，此后一直怀恨在心。
小余急得满脸通红：“你们好歹是时尚圈的大前辈，怎么能人都不见就轻易下结论，再说做设计不想成为世界顶级设计师不就是混日子吗？”
几个设计师扯起嘴角抽了抽，真是大言不惭。
弗兰克站起身对张总说：“既然如此，我看商讨会也不用开了，直接让SL的人去摄影棚吧，我倒要看看这位小姑娘的作品能不能让代言人穿出惊艳来。”
小余姑娘在桌下暗暗掐掌，深吸一口气为自己鼓了鼓劲。
她坚毅的眼眸扫过在场的高层和设计师前辈们，说道：“我可以拿出我的作品出来，但是如果玉瑶穿上后的效果比白芷好，你们必须要为你们的傲慢和偏见，向我还有玉瑶道歉。”
话音刚落，全场皆笑。
弗兰克默了默，说：“大言不惭。”
小余没有说话，视线直逼弗兰克，她再等弗兰克应战。
小女友被抢了位置的男设计拍桌子说：“你要是输了你就收拾东西滚出C家设计部。”
小余自然颔首：“没有问题。”
“初生牛犊不怕虎。”弗兰克轻嗤一声，“那行，我就陪你们小姑娘比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