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小余是程浪老师的女儿，但谁能保证她今天拿出的作品是她自己创作的，而不是程浪老师生前的作品，又或者是出自徐大师您呢？”
杨斐也知道他问出的问题很危险，可是余涵来设计部连个多月了，表现平平，没有继承大师一星半点的天分。
这一期都不得不让杨斐怀疑余涵找了帮手，徐巳就是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余涵怒不可遏，比杨斐污蔑她时反应还要激动。
“你怎么能污蔑我师兄！”
余涵的愤怒在杨斐看来就是恼羞成怒，愈加佐证了他的怀疑。
“你要想证明自己就拿出证据来！让我们大家见识到你真的有能力，可以独自设计出优秀的作品。”
有人跟着杨斐的思路走了，提出了疑问：“说的也是啊，如果小余你有本事，为什么要在设计部深藏不露呢？”
余涵要被气死了，她之所以不露圭角是觉得新人应该低调，不能在前辈面前张扬，落下个不尊重前辈的口实，哪知在他们眼中她的低调就成了她抄袭的佐证。
玉瑶站了大半天有点累，她捏捏肩膀懒洋洋的说：“哪里没有证据，小余设计的证据不就在你提供的照片里吗？”
杨斐扭头：“哪里？”
“就现在这张照片，图中展厅的玻璃反光，正好映出小余设计师和她母亲，哦还有那位多余的先生。”
本来徐巳正背起手饶有兴趣地听玉瑶解说，时而还意外地扬眉。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眉峰抽搐，再也维持不了他狐狸般的笑意。
玻璃的镜面有颜色干扰，映出的人看上去并不清晰，而且程浪老师身边的女孩看上去有点胖，和清瘦的余涵看起来大相径庭。
杨斐不确定：“这真的是她？”
玉瑶一针见血的指出：“看来你不仅是个有红眼病的庸才，眼睛还瞎，眼神不好以后别勉强做设计师了，机会多留给像小余设计师这样有才华的人。”
余涵在旁边睁着闪烁星光的眸子，崇拜地看着玉瑶。
玉瑶的话引起了现场的骚动，取笑声此起彼伏。
杨斐气得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此时曾经与他关系亲密的同事们，还有告诉他余涵抄袭的助手，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嘲笑他。
他脑中嗡嗡作响，脚下的底板轻微晃动，眼前的物体五光十色地扭曲着。
杨斐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只听到有人叫他去楼上CEO的办公室，说是高层有事找他。
寒意悄然从脚底窜上来，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直觉告诉他楼上将有不好的事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