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拴住觉得赤脚医生给他上药包扎一直叮嘱他疼也忍着点是知道他心疼的直抽抽。
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事办砸了他......
自然不敢去找高明睿要人家许的好处,花着钱遭着罪他认了,可从现在一直到老秋一点工分没有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了分配一个小姑娘去干壮劳动力都很难撑下来的活计,会不会要了那个小姑娘的命。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双标的,差别只在程度不同而已。
幸亏大队长高海东会做人,派他去看屯子里那两亩即将成熟的香瓜,一天给算五分总也比一分没有强。
这个活计基本上跟高粱地里戳的稻草人没什么区别,就是告诉大家瓜田里有人看青了,吓唬一下屯子里那些想顺手牵瓜的人,这个时候还真没有那种职业神偷过来光顾。
毕竟是个大街上喊一声耍1流1氓都可能被请吃花生米的年月。
偷生产队的东西被直接击毙都没人替你喊冤。
只是这活也就能干半个来月,香瓜被分没了再给他踅摸别的活。
“长点心吧,别谁给你撮泡屎你看都不看就赶紧趁热吃,你觉得一个普通知青来了就敢有底气叫村里给过户宅基地盖房子,还有小吉普见天跑腿?再这么没眼力见,你这小队长也干到头了。”
葛拴住想想,也的确是这回事。
都说财不露白,一个小毛丫头人生地不熟就敢干这些事,不是虎就是牛,人家陶知青明显是后边那个,所以他为啥要去往人家刀口上碰?
“粮食局现在还没姓高呢!”
高海东不阴不阳的又来了一句。
说的葛拴住感觉自己那条腿更疼了,看来人家连高明睿答应事成之后把他家小子整粮食局上班的事都弄清楚了。
葛拴住眼泪汪汪看着大队长秃且花白的头发:“您老但凡早两天提醒我,我至于遭这份罪......
吗?”
“瞅瞅,这话说地。”高海东呲了呲布满烟渍的大黄牙:“不遭这份罪,我咋知道你原来还需要我提醒?”
得,闹了半天是我的错。
您老睿智,您老慢走!
高海东背着手,微微佝偻着背慢慢远走,给葛拴住留下一个高人风范的背影,却不知此刻某大队长一张老脸已经得意洋洋,勾着的嘴角几乎要跟太阳肩并肩。
竟然全都被他的老伙计给料中了。
看来他只能跟高家那边闹掰了,哪怕他这个大队长不当,也决不能眼看着整个高家都给那几个野心家陪葬。
本来还以为高明睿是个好的,哎!
“整个屯子就高明睿是最好的,嫁给高明睿比给大队长,呸!比给公社高领导当儿媳都风光!”
王嫂子言之凿凿:“整个屯子加上青年点,除了陶知青就属你长得漂亮,如果陶知青让人给……那你就是最漂亮的,再加上嫂子帮你说和,这事,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