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氏做梦都没想到,刘香草不仅会刷菜刀,如今嘴巴也像刀子一样利,气得大口喘着粗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你……你不……不要……”
“我不要脸!”何小满看她说话实在费劲索性直接帮她说了:“我过去倒是真要脸,差点让你们把我给祸祸死,所以要脸有什么用?我说汪老太太,您这年纪也一大把了,没事别跑我这锻炼肺活量了。我刚搬家,万一你要是死到我门口我可得多晦气?”
喜鹊因为害怕被认出不是喜鹊,所以开始的时候没敢出来,等到后来听着游氏说的话实在难听就准备出来跟这老虔婆大战三百回合的唾沫,只是没想到何小满这么有战斗力,竟然直接噎的游氏要犯病。
见何小满笑吟吟回来,喜鹊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已经傻掉的周妈说道:“还不快点弄走等我们帮着请大夫呢?”
主仆二人合作愉快,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十足。
喜鹊继续跟周安居一起扶着打了石膏的周苗苗往院子里走,周安居满脸都是不可思议:“那是你从前的婆婆?你怎么敢跟她这样说话?”
“你敢忍别人到什么程度,别人就敢欺负你到更过分的程度。谁的尊严都不是靠忍换来的。”
今天的所见所闻,已经彻底颠覆了周安居从前对于妇女必须遵守的准则的认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做童养媳的还可以这样怼婆婆啊!
这天的晚饭很丰盛,何小满把老张两口子叫过来,大家在小客厅里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饭欢迎新成员。
何小满阻止周苗苗给自己磕头:“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不兴这个。”
她伸手指着老张和张妈:“这是你张伯伯,这是张婶婶,喜鹊姨你也人的,我是你香姨。”
周苗苗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乖巧听话的叫着伯伯婶婶,然后跟何小满说道:“香姨你是皇上吗?我妈说皇上住的宫里可大可好看了,顿顿吃白米饭,三四个菜,所以你其实是个皇上,对吗?”
童言稚语逗得一屋子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喜鹊摸摸苗苗稀疏焦黄的头发,爱怜的说道:“你妈要是以后都在这里工作啊,那你也是个皇上,咱们天天吃三四个菜,住在这么好的大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