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申请的电话机就该来安装了,到那个时候客户可以提前预约,她再蹲守也没用了。”
卢太太一脸同情的了然:“就怕这种拎不清的老古董,跟块狗皮膏药一样,她儿子花天酒地怎样都对,你大马路上瞄了一只公鸡都是不守妇道。”
何小满笑:“嗳,可不是!”
喜鹊在旁边听得笑个不停:“你们两位啊都快赶上天桥那边说相声的了。”
“拿来。”卢太太对她伸出手。
喜鹊不解,愣愣的看着卢太太。
“票钱啊!”何小满话还没说完,已经惹得卢太太一阵“咯咯咯”的笑。
“你那个前夫啊真是个瞎的,我要是个男人我就娶你,多好个人儿啊!谭家那个丫头我也见着了,这几天正闹着要离婚呢,还想去咱们妇救会,她来咱这能干嘛?保胎?”
这一下连鸭舌帽司机都闷着偷笑了,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
老太太恢复的不错,已经转到妇救会这边休养,晚上何小满快要下班的时候,一个穿着工装的人力车师傅走进来,左手里提着一兜肉包子,另外一只手则拿着个铝制饭盒。
“妈,起来吃饭了,我今天活忙,来不及给你做饭,这是王大馅家的牛肉馅包子,还有熬的黏糊糊的小米粥,快起来吃吧。”
男人笨拙的擦擦手,找来一张印着电影明星的海报铺在老太太身侧。
老太太看见何小满正往外走,大声跟她打招呼说道:“刘医生,这是我儿子,他来给我送吃的呢!”
这是一句多么刻意的招呼,里面充满一个老母亲赤果果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