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比香桃高出不少,他弯臂一捞,她双脚登时腾空,离开地面,眼睛与他视线齐平。
惶然间,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他的眼里侵略性十足,仿佛是蛰伏的捷豹,看到了他的猎物。
香桃心里怦怦如有擂鼓在敲,她美眸圆瞪,怔然看着夏渊,仿佛不敢相信,他竟然提出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上次二人荒唐,那是喝了酒,现在是在侯府,外面那么多人等着呢,他怎么就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样的话。
再说,上次吃亏的她,他怎么还理直气壮的讨要偿还。
简直是不可理喻。
夏渊看着她一点一点羞红的小脸,和圆鼓鼓的雪腮,心尖血止不住的上涌。
他本来只想吓唬一下她,现下反而是他情难自己,正午的阳光透过雕花的门扉照在她的脸上,她丰盈的唇瓣宛若透明。
那夜喝了酒,她的唇是诱人的红,现下确是粉嫩粉嫩的,像是雨后枝头欲开不开的花蕾,引人怜爱,忍不住想欺负。
他呼吸已经开始紊乱,精劲的胸脯微微起伏,喉头发涩,想占有那一片甜。
香桃感觉他在一点点靠近,她心道不妙,默默的转过脸,谁知,她刚一动作,夏渊猛然用脑门抵住她的额头,让她动无可动。
两人头抵着头,距离不过一线,呼吸交缠在一起,像情到深处的眷侣。
“将军!”香桃咬牙低吼。
夏渊嘴角轻勾,淡红的眉尾一抬,“怎么?不想还?”声音里全然没了平时的端肃,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挑弄。
这男子呀,甭管平时端的多么清贵,骨子里都是风流。
香桃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真是错看了夏渊,平时只当他冷淡寡情,现下看来也不输京中的浮浪子弟,他不是没有感情,就是单纯的狠心罢了。
香桃是个女子,活了两世也没和男子这么亲密过,嗯...清醒的时候,现在俩人除了五官脖颈,身体的其他地方都紧紧的贴在一起,夏渊身子滚烫,热气透过织物渡过来,香桃整个人像灌了热水的茶壶,直冒热气。
夏渊刚才的话,带着一丝孟浪,她脸烫,连带着脑子也混,嘴唇阖动了几下,竟然没有发出一语。
夏渊觉得自己玩大了。
那夜两人厮缠,香桃虽是醉的,他却清醒,她的软糯,她的热情,她的迎合,不自觉就跳入他的脑中。
这男女一旦突破大防,不由自主的行为就会亲昵,占有感也爆棚。
夏渊亦是如此。
他亲昵的和她开个小玩笑,吓唬她要亲亲,本想看少女的手足无措,冷言冷语。
这会却见她像熟透的蜜桃,尤其微微阖动的嘴唇,简直要了他的命,含在嘴里软腻的感觉充盈着他的大脑,诱惑太大,他无力抵抗。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话未说完,他压上了那两片柔软。
香桃心中大骇,挣扎着捶他的后背。
夏渊嘴上不停,两双大手箍住她的身子,猛然把她抬高,她心中一个激灵,下意识用腿环住了他精瘦的腰部。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头颈相交。
破旧的门扉被撞的吱吱呀呀的响。
有了那夜的经验,夏渊努力克制自己的动作,狠狠的用力,到了她的唇瓣上却只柔柔的啃噬,舔砥。
香桃的脑袋仿佛被炸开,五官都被夏渊干净的气息霸占,六感全是荷尔蒙膨胀的男子气概。
他身子像一堵墙,高大坚硬,她所有的挣扎都像在挠他,撩起更大的火。
她被吻的昏天暗地,手软脚软,像一个被风摧残的蒲苇,瘫在他的身上。
怀里的人软成了一滩水,激起夏渊心里一阵轻颤,他向前踱了半步,直接把她抵在门扉上,又是一阵暴风骤雨。
“要喝酒么?”他放了她,鼻尖碰着鼻尖,坏笑着问她。
“不...”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贝齿被撑开,他鱼儿一样的滑了进来。
“夏渊,夏怀瑾,你个坏人...”愤怒被揉烂在舌尖,只余盈盈嗡嗡的娇嗔。
不知过了多久,洒进室内的阳光已经西斜,唇瓣才得以分开,两人都晕陶陶喘着粗气。
夏渊横抱着香桃坐到罗汉床上,垂眸浅笑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儿,眉骨一挑,风流无限:
“我们扯平了。”
他的脸像在春水里泡过,清隽又多情,冷冽的凤目里漾满了得逞的满足,下颚线柔和俊逸,微微起伏的胸膛一片绯红。
香桃浑身软绵,明明她是被动的那一个,此刻却像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气,她勉强用美目横了他一眼,挣扎着就想从他怀里爬走。
夏渊邪魅一笑,把她放到了木几的另一边。
香桃勉力坐直身子,她眼睛都不带夹一下夏渊,目视前方,尽量镇静道:“这件事就此揭过,希望将军不要再提。”
就算那夜是她喝醉酒,先勾引了他,今日他也全讨回来了,他们两不相欠。
夏渊凤目半垂,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小姑娘,眼尾爬上一丝笑意,逗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竟如此没有正形。
他垂睫浅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