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中瞬间闪着熠熠光华,她面色娇红,粉唇微张,声音柔媚勾人,“郎君,你终于来了。”
柔夷小手,软糯糯的在他硬朗的胸前摩挲,男人眼尾殷红,粗喘连连,一翻身,把她叠在下面。
这一方暖帐,仿佛是暗夜里独行的小舟,看尽了惊涛拍浪,鱼水逐欢,沉溺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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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猛然惊醒,汗水洇湿了寝衣,他又做了那个梦。
似梦,又不像梦,仿佛是他遥远记忆中的一段。
他摇摇头,这怎么可能。
他转脸,倏而对上一张白里透红的娇颜,原来是放松下来睡觉的香桃,已经滚到了引枕上。
隔着半截引枕,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宽,她呼气如兰,似有似无扫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他嘴角止不住牵了牵。
夏渊定定看着越界的女子,她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面容轻松,眉宇舒展,墨色的长睫像一对蝴蝶翅膀,微微阖动,鼻子小巧精致,粉唇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泛着莹光。
夏渊干咽了一下嗓子,喉结跟着滚了滚。
怔了几息,他猛然起身,进浴室把自己泡在冷水里,看着水中的一抹白,他长睫微垂,掩着里面的眸光沉沉。
翌日,天色尚昏暗,香桃醒来时,夏渊已不见了踪影。
她小声嘀咕,“今日他倒是起的早。”
她为了早上避免和他见面,每日都趁他睡着时醒来,今日他倒是比她还早,奇怪。
彩月听到动静,赶紧走进来,帮着她匀面挽髻。
“小娘,我听门房说,寅时将军要了凉水沐浴,之后就去书房了。”说完,她脸色一红,低声道,“小娘你怎么不洗呀,是不是太累了。”
香桃怔愣,“为什么他洗我就要洗,再说大半夜...”
她顿声,突然明白彩月误会了什么,无奈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哦哦哦。”彩月只当她是羞了,不再多言,转口换了其他话题。
及至到了膳房,香桃傻了眼,她素常吃的菓子,糖饼,甜汤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水牛肉,廋肉粥,白水蛋,芝麻烧饼。
这些她一个都吃不下去呀,她疑惑的看向布菜娘子,布菜娘子抿嘴一笑,“这些都是将军吩咐的,将军下令,小厨房以后不许做甜口。”
什么。
香桃看着满桌子的硬菜,愤然转身出了膳房。
香桃空着肚子刚走到院门口,门房的小厮躬身传话道:“柳小娘差人来邀您到云霆水榭一聚。”
云霆水榭是府里最大的一个水榭,建在浔水中央,有九曲连廊和岸边相连。
上一世,香桃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极度怕水,以至于重生以后,这种阴影还是如影随形。
她倒也不是天生怕水,而是后来被人推进浔水好几次,在水下的窒息感,膝盖磕到石壁的痛感,她依然记忆犹新。
这非节非故的,柳霜霜邀她去水榭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