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咽不下这口气。
想当初,他在外面也算是一个颇有地位实力的大商人。
当然他自己不会承认,他其实没有什么经商的天赋,一切都是靠他那个能干的媳妇。
而之所以他如此信任那个外室,就是因为那个外室善解人意又柔弱可怜,一副总是以他为天,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娇弱模样。
只可惜,看起来柔弱无依的小白兔,实则是朵食人花。
而且当时他那个原配夫人一力主张,要让他们家的商行挂靠在宫家大商会的名头之下。
当时的他却是以“宫家是女子掌家,不堪大用”为理由激烈的反对。
可惜事实证明,他夫人说得才是对的。
他们因为与大商会处处作对,所以被大商会摒弃在合作商行之外。
本来还算丰厚的产业,一下子就缩水了近三成。
而那时他夫人已经被他气得一病不起,却还是勉强支撑着病体,替他们家的商行筹谋奔走。
可他却只记恨着自己被夫人的娘家人教训,被那些外人们嘲笑鼠目寸光地丢脸,进而也恨上了为自己劳心劳力的原配夫人。
沈棠刚才说他的那些话,有的地方是对的,但有的地方却不对。
因为他毒杀他的原配夫人,压根就不单单是为了偷那些房契地契。
而是他早就怨恨死了自己那位能干的夫人,恨她管自己那么严,让他一点做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也恨她让自己成了整个商圈的笑话!
但是现在,老鼠男心里最恨的人,却是那个多管闲事的见茶!
没错!
在他看来,这该死的臭娘们跟他家那个死女人都是一样的自不量力,都是一样地让他丢了面子。
也都该死!
老鼠男的眼底满是狠辣的算计。
比起其他人来,他似乎更有理由除掉那两个贱人。
“我看这事,要不就算了吧。”
有人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但老鼠男却只是冷冷地瞪了说这话的人一眼,嘲讽道:“不过就是一个娘们而已,还不是靠着他身边的男人才能成事?”
没想到这话,却赢得了众人的纷纷点头赞同。
在他们看来,输给一个男人自然是要比输给一个娘们更能接受些。
于是,有心思活络的又开始异想天开。
“若是有朝一日,那娘们落了单......”
后面的话也留给了人无尽的遐想。
老鼠男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他自以为比这些蠢货们更加聪明一些。
“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咱们打不过那个男人,可不代表别人也打不过。”
说完,他大步流星了离开。
余下的几人也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也是纷纷闪烁。
不多时,这些人就三三两两地走了,不过却是各怀鬼胎。
......
林梦雅还不知道那些被他们夫妻吓走的家伙们,又在不自量力地准备暗戳戳地搞事了。
当然,要是知道了她也没在怕的。
她跟龙天昱混进来是做什么的?就是来搞破坏的呀!
所以自然是巴不得这里越乱越好。
浑水才能摸鱼,何况他俩随时都能全身而退,一点损失都没有。
此时,沈棠在她面前也终于学了个乖。
既没有想办法搔首弄姿的去吸引龙天昱的注意,也没想靠着花言巧语就想在林梦雅这里蒙骗过关。
当然,也不是她不想。
只要是这夫妻俩太吓人了!
她刚才亲眼看到那个恐惧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又锋利又奇形怪状的小刀,坐在桌前,就把一只刚被扭断脖子的野兔子给开膛破肚了。
关键问题是!这女人一边用刀切割,还一边念叨。
什么心肝脾肺肾,都被这恐怖的女人完整地取了出来不说。
她、她居然能完完整整地将一整只兔子的肉,完全从骨架上剔除下来。
沈棠看到了,那骨架干干净净,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所以她怂了。
杀兔子尚且如此利落,那要是shā • rén呢?
她坐在营帐的角落里头,双手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努力的将自己团成一个球,完全不希望被那个大魔王发现自己的存在。
天啊!
她当初脑袋是被驴踢了吗?怎么偏偏惹回来这么一位煞神?
正在耐心细致的切割兔肉丁的林梦雅,丝毫不知道自己居然把沈棠给吓得已经开始后悔惹上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