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站起来高声问底下出来看热闹的玩家。
“雪云峰先生,请问,撒拉尔三国西方的边境长城,连在一起了吗?”
“3天前,彻底修好的。”雪云峰快速的回答,“新进来的不死族非常多,大部分都接了修墙的任务。”
“非常感谢。”希尔听到了些,‘经验高得很,我们打死打生,他们修墙就行’之类的话,也只能当没听见。
反正只要墙修好了,西边就安全了。
至于真的有大批恶魔从西方长城外,跑到希尔这边,那根本不可能,除非西部山脉里的魔兽们统统死光了。
深渊之门,恶魔自己打开的那种,可只会开在欲望横流,恐惧与悲伤充溢的地方。
如果不是泉水女神的背叛,魔兽的地盘根本不可能出现深渊之门这种东西。
恶魔除非占领了整片大陆,否则也不会到东边的海里去。
那几个海魔兽半神,也就是知道这次恶魔,只是进来shā • rén掠夺灵魂的,才敢跟贵族之神合作。
幸亏威廉的大船,防御力够高,否则船被打烂,人员分散,那还真是有可能送掉米勒传奇一行人的命。
估计也正是因为有这船,所以法兰才没阻止阿德里安去深海。
不过他们的目的也就是制造危险,把威廉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吧?
也不知道,威廉干了什么,让贵族之神这么确认他人在船上,直接出了手。
希尔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请吩咐去那两处流亡营地的人,注意一点。”希尔摸摸额头,有点紧张地说,“不知道她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有点担心。”
“希尔先生,放心吧!”雨落凡尘接了话,“我们家的萝莉法师全过去了,发誓一定会在她们名字变红的第一刻直接弄死。”
“尽量别连累无辜。”希尔勉强自己说了一句,就静静坐回去了。
那些女法师,如果真的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的话,可能选择了最烂的一个。
“伯爵?”法兰问了句。
“他要真敢和那些女人凑一块儿,死了也正常。”希尔无奈地说,“如果在碰到埃德加的事情以后,他还不知道躲着点不明来意的人,那早晚要倒霉。”
“佩拉斯特虽然贪心又蠢,但还没到自己找死的地步。”法兰下了断言,“而且他一定非常不喜欢女法师。”
法兰突然冷笑了一声:“除非比梅兰妮还美,那里面可没有。”
希尔低头不语。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外面的不死族骚动起来。
希尔赶紧探头看:画面上的恶魔动了,他们似乎打算集中到某个地方去。
“这些恶魔是听从同一个统领吗?”法兰也注意到了,“反应太快了,和前面不死族领地里出现的那些不一样。”
“不是只能进入传奇以下的恶魔吗?”底下的不死族也在议论,“看起来有更高阶的存在啊?”
“别吵,我在看。”雪云峰举着平板研究。
“外祖父。”希尔用眼神示意,威廉是不是没关进去?
法兰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那阿德里安是不是有危险?希尔瞪大了眼睛。
法兰轻轻摇摇头,希尔才稍微放下了点心。
法兰知道就好。虽然希尔不知道船上到底怎么样了,但法兰坐的这么稳,肯定就没事。
希尔默默地想:总不会时空之神,弄了个分身也下来了吧?
他抬头看着,太阳的光芒渐渐暗淡,黄昏将至。
他想知道,在用了自己的神力出手以后,明摆着和恶魔有了合作的贵族之神,还能稳定在星空中吗?
即使是邪恶,祂也还是这个世界的神明,世界意识还是承认祂的存在的。
但是,和整个世界的敌人,恶魔合作以后,世界意识会怎么判定这位贵族之神呢?
希尔是真的很想知道。
“不用看了。”法兰冷漠地说,“贵族之神和恶魔的合作,还没有到达世界的底线。
他只是给那一行人加了一个神力隔绝罩,也可以认为是和深海半神合作对付共同的敌人,只能是邪恶度更高点,还没有到要被世界否定的程度。”
“怎么可能?”希尔诧异地说,“祂难道不是和恶魔交流过?”
“贵族神殿那么多人呢!”法兰露出不屑的冷笑,“直接和恶魔说话的那个弄死就可以。其他人只是转述,等到罪孽度高了,再直接弄死。”
这段话里蕴含着的那种冷酷,让希尔感到一点点寒意。
“贵族神殿的人,为什么愿意?”
“贵族那里,洗脑的奴隶多着呢!那本来就是消耗品。”法兰道,“你以为那些人干嘛去找查尔斯和拉姆斯登?他们离开前,也释放了自己没用的奴隶啊!
里面有多少,被洗脑到死心塌地的奴隶,谁也不知道。
国王陛下释放了那么多奴隶,国都克斯洛特两边属于国王的大片田地,都是这些人在种。”
希尔叹了口气:“国王陛下可是给了他们土地的一半收成,还要背叛的话,那真的是自己找死了。
再说查尔斯应该没那么傻吧?他都让贵族神殿坑了多少次了?”
“连国王陛下都不想去判断,查尔斯会做出什么决定。”法兰淡淡地接了一句,“拉姆斯登那里,要看他母亲能不能稳住了。
爱德华死了这件事,对贵族神殿来说,才是最麻烦的。
就看那女人,更恨贵族神殿,还是更想做王太后了。要是那个女人,不想放弃王太后的荣光,说不定会出手。”
“拉姆斯登,也不小了啊!”希尔喃喃地说,“他才是首领!那可是神灵啊!”
“那可是个纯粹的,妈妈的宝贝。”
在这个世界里,妈妈的宝贝,可是骂人的话,是说只敢躲在母亲的裙后的男人,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
但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亲妈职业级别很高,自己能力非常差,才根本没有出门做事的勇气。
而且有些可能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根本不敢违背自己母亲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