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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十四章 游戏规则(三)(1 / 1)

温志成领到任务的第二天上午就来到了帝陵市,随行除了司机外,还有一个是政研室副科级科员郭素贞,三年前大学毕业后被温志成看中招聘了进来。她的相貌长得颇像著名影星许晴,人称“小许晴”,一米六五的身材,像古巴运动员一样呈“S”形,臀、腰、胸显得格外性感,她是温志成的“掌上明珠”,至于她为什么被“老太监”所吸引,外人谁都不解其谜。温志成来帝陵市,表面上是为了督办“典型材料”,其实另有隐情。他曾是谢振国的秘书,谢振国一倒,他就贴近了柳晓曼,其目标就是想到帝陵市当市委书记。龚春阳是柳晓曼圈内核心成员,这次市委市政府换届,龚春阳一定有一席之位。所以,他来帝陵,除了工作之外,还想与龚春阳加深友情,同时了解一下帝陵市的有关情况。论资历,温志成是龚春阳的老前辈,论关系,两人又同属一个圈子,因此,龚春阳对温志成既热情,又随意。中午,龚春阳在市政府宾馆设宴款待,他仅带办公室副主任兼政研室主任常云。这位三十二岁的女性,长得端庄文静,身材匀称饱满,眼睛大而灵动。既是龚春阳的“小密”,也是他的主笔杆。据说她写重要的稿子,总先要经过龚春阳“摧残”方才迸出灵感。人员入席后。龚春阳端着酒杯站起来:欢迎以温秘书长为首的江河市领导来帝陵视察工作,我先敬大家一杯,来个大团圆。说完一饮而尽,大家也跟着一起喝光。他们喝的是五十二度的茅台,在市场上要两千元一瓶。接着,龚春阳端起酒杯又道:刚才我说的是官话,喝的是官酒,温秘书长是我多年的老领导、老兄弟,下面我们就不用官场客套,而以兄弟情谊来喝酒,温秘书长,你同意吗?温志成点着头:这样好啊,龚书记不拿我们当外人,我、我、我要尽情喝好。龚春阳让服务员满斟三杯,说:下面,我先敬我的老首长、老兄弟,我俩长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我敬你三杯。喝完三杯,龚春阳把杯子倒扣在桌上,以示没有作假。温志成也干完三杯:既然龚书记这么客气,那我回敬三杯。说完,又喝了三杯。龚春阳也跟着喝了三杯,喊道:痛快,痛快!然后又倒了两杯酒,站起来走到郭素贞面前说,我敬了温秘书长三杯,但没站起来喝;我敬你不能敬得跟温秘书一样,必须少一杯,但是,我对你是站着喝的,而且是站到你面前来喝的,对你的尊重和待遇还可以吧。说完,把两杯酒从老远射进嘴里。郭素贞毫不犹豫地喝光了两杯酒:难得看到龚书记这样的豪情,我再向你敬两杯。我喝光,你随意。说完,又回敬了两杯。龚春阳盯着郭素贞足足看了几秒钟,然后用带着惊讶的口气道:喔哟哟,没想到秘书长今天带来了秘密武器,不仅人长得仙女一般,喝酒也有点仙风道骨。如今女人不能“随意”,男人就能“随意”吗?好,我干了。干完两杯,龚春阳寻思这个女人跟温志成有没有特殊关系,如果没的话,他一定要争取在这里“办”掉她。对于这样风情万种美若天仙的女人,干一次,也许就能记得一辈子,龚春阳已经春心荡漾,想入非非了。温志成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倒了四杯酒,走到常云的面前:既然龚书记作了榜样,我也不得不学习,小常,我敬你四杯,你喝两杯。常云扭扭捏捏地站起来:温秘书长,我天生不能喝酒,今天你真是叫我“舍命陪君子”?说完,“咕嘟咕嘟”连喝四杯,顿时满脸彤红,眼中呛出了泪水。温志成喝完酒打量着常云,有点惊愕: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我记得以前小常是滴酒不沾的,现在一口气能连干四杯白酒,真不知道龚书记是如何*出来的。龚春阳估计常云真要喝醉,便劝道,温秘书长,你下午不是还要和小常谈稿子吗,她的酒就到此为止吧。温志成得意地,怎么样,舍不得了吧。稿子的事你别操心,她如果不能写,我亲自操笔。他的心事,sè • láng龚春阳焉能不明白。他决定趁今天这机会把郭素贞放倒,尝尝这不同的滋味,走过去拿来酒,把大杯倒满:这是我敬温秘书长和郭处长两人的,我喝掉,你们看着办。说完,干完一大杯。就在龚春阳仰头喝酒时,郭素贞快速将瓶中的酒倒入温志成面前的大杯里,并将半瓶矿泉水倒入酒瓶里。龚春阳喝完后,温志成端起那只杯子送到龚春阳面前:你尝尝,是不是酒。龚春阳尝了一下,是酒。温志成一饮而尽,杯没放下,对郭素贞说,你也别倒来倒去了,就瓶对嘴倒个接吻,干掉。郭素贞心领神会,抓过酒瓶,不让龚春阳过来,朝嘴里一饮而尽。一场“酒战”结束以后,郭素贞随常云去休息。温志成随龚春阳来到了宾馆的一个套间,里面早已准备好了茶水和果盘。两人在沙发上躺下后,温志成才谈起正事:后来童大宝的事是怎么处理的?龚春阳:还能怎么处理,抓了,随他一起抓的还有建委主任和交通局副局长。温志成:他吐了吗?龚春阳:童大宝倒算是条汉子,进去后什么都不吐,什么人都不咬,只是建委主任供出他拿的十万块钱,他无法抵赖。温志成:按照规定,十万元也得判好几年了,如果他自己再吐一点,恐怕就更麻烦了。龚春阳:我已经不想让他再吐了。这十万元钱再作些处理,也许可以弄个监外执行。温志成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上、上面能满意吗?龚春阳把憋了很久的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wǒ • cāo他姥姥的,我这样做已经背弃了做人的道义,背弃了兄弟情谊,一下子抓了三个人,还不能向他们交待吗?如果真要彻底查的话,他们哪一个人经得起查?我们现在干的什么事,说穿了,不都是骗人的吗?童大宝犯的什么错误?不是经济错误,而是政治错误。他不顶撞领导、揭领导隐私,会有今天的后果吗?我不违心,能过得了关吗?你们把我这种违心的做法再拿去当典型,去向干部群众宣传,不是骗上加骗吗?我们为什么要把精力放在欺上瞒下的事上?温志成喝了口茶,摸了摸稀疏的头发,不无感慨:有句话叫“历史像泥巴,任人搓捏”,许多载入史册的重要事件都不是历史的真相,是人们根据政治需要杜撰出来的。所以,欺骗性本来就是政治的固有特征。当然,某些人会把欺骗性贴上一个漂、漂亮的标签。但是,春、春阳老弟,你一定要记住,只要你在政治舞台上,你就不能把它、它视作欺骗性,而应该视为正常的游戏规则和生存进取的谋略。一旦你自己把这种规则或谋略玩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人们只会赞、赞叹你的高明,而无法看到你的欺骗性,甚至连自己都会失去欺骗的概念。当、当然,我懂得这样的道理并不等于我能去做,这需要心的革命,需要舞台,需要道行,需要时间,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龚春阳喷出一股酒气,点燃一支烟:老兄讲得深刻啊。我早就作了两手准备,上得了就上,上不了就随时准备退。我们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准备好退路。我算不上是高尚者,但一生要在欺骗中度过,即使达到了至高无上的荣耀,活得又有多大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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