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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二十四章 奇妙心曲(三)(1 / 1)

祝一鸣的司机几分钟就到了。在车上,祝一鸣已下定决心,决不能让许子敬再这样无休止地纠缠要挟下去,要利用这次机会来一个彻底的了断。他先向赵德龙打了个电话,要他立即来办公室商量事情。祝一鸣到办公室后不到十分钟,赵德龙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祝一鸣把重大dǔ • bó案以及许子敬的无赖威胁说了一下,问赵德龙该如何处理。赵德龙:祝书记,您对许子敬这样的无赖也太软弱了,这样下去他迟早还是要咬您,照我看,他早应该彻底消失。祝一鸣:人命关天的事还是要慎重,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永远不能开口或不敢开口。赵德龙:公安这一头要从严打击,对许子敬本人我会设法让他永远不敢开口,即使咬人也没人相信,具体的办法您不必过问,出了事由我负责。祝一鸣沉思片刻:拜托了。赵德龙走后,祝一鸣立即又把唐静敏叫到办公室,听了他关于重大dǔ • bó案的情况汇报后,当即指示:连夜突审,从严从重、从快结案判决,涉及到法院和检察院方面我来打招呼。公安这一头你全权负责,事情只要办得漂亮,市委给你记功,赌资也主要作为给你们公安的奖励。另外,为防止许子敬这条疯狗乱咬人,你要想好对策。唐静敏觉得此事由祝一鸣亲自交待布置,一定另有隐情,但不管怎样,这对公安和他本人都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因此,态度坚定:请祝书记放心,我一定圆满完成这项任务。唐静敏出去后,祝一鸣仍在办公室内翻阅文件。许子敬也在市委门口等着。晚上八点钟左右,等得焦燥不安的许子敬突然接到他的一个道上的兄弟打来的电话,说有人能迅速摆平此事,请速到你公司办公室商量。许子敬估计祝一鸣终于想出了点子,便急忙赶到自己公司办公室。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了这位“兄弟”。但是,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门就被迅速关上,从旁边走出四个彪形大汉。许子敬问他的“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兄弟”指指旁边一位身材精瘦、目光阴沉、满脸麻子的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哆哆嗦嗦地:他、他就是活阎王。许子敬听到这三个字,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灰色。“活阎王”原名霍严旺,是京南区的一个农业企业家,资金实力雄厚;他自幼练功,身手不凡;关键是心狠手辣,说一不二。更奇怪的是谁也没见过他与谁舞刀弄枪,但据说被他灭掉的人,永远查不出真相,只有含糊不清的传闻。因此,江河市不管哪一股黑势力听到他的名字都不寒而栗,人们背地里称他“活阎王”。许子敬对他早有耳闻,没想到今天在此突然相见,他不知是祸是福,朝“活阎王”一躬腰:兄弟大名,如雷贯耳,不知今日有何赐教?“活阎王”冷笑一声:就你也配叫我兄弟,你玩弄老子的女人,要不是有人劝告,老子已灭你五次了。许子敬浑身痪软,双膝跪地:兄……爷,您是否搞错了,我怎敢动您的女人?“你搞了多少女人自己都记不清了,怎么知道哪个是我的女人?你不是又会耍威风又会耍赖吗?今天我就与你作个了断,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灭你全家老小,二是你自己把双眼、舌头、睾丸割下来喂狗。”许子敬听到这两条路,连跪都跪不住了,浑身瘫倒在地,嘴上哀求道:霍爷饶命!霍爷饶命!您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活阎王”踱了两步,双手交叉抱胸,声音低沉而彻骨:要我饶命也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我的兄弟被你骗赌输了两百万,明天上午十点前你把钱送到我指定的地方。第二,这次dǔ • bó案你牢是坐定了,你乖乖地坐牢,不允许乱咬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这样,你几年后还可以出来。如果你做不到这两条,你和你全家都会从人间蒸发。许子敬连连答应。等这批人走了以后,他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洗了一下脸和身子,头脑才恢复清醒。他意识到,一定有人收买了“活阎王”来堵他的口,十有bā • jiǔ是祝一鸣的亲信。但是,为了保命,他没丝毫的胆量与“活阎王”这样的人抗争,只得乖乖地听命。江小兰得不到表姐的音讯,心中非常焦急,每天向夏中华催问一次。夏中华通过韦大海和张旭东的儿子向公安局打听,一天天过去,杳无音讯。夏中华想,即使他们真的遇难,总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再说,像贾秋瑾这样聪明的人,戒备心理和措施又非同一般,失踪之前会不向任何人发出信息吗?他无意中翻着多天来的未接电话、收件箱和文件夹,突然,有一条曾被他转到“文件夹”中的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条信息的内意只有五个字:“墙后红竹中”。当时夏中华感到这句话莫明其妙,再说又是个陌生的号码,就把它转到了“文件夹”中。现在回过头分析这条信息,时间是在他与贾秋瑾接触的五天后,这与她和她的助手的失踪时间吻合。“墙后红竹中”什么意思呢?夏中华那发散性的思维很快就集中在“竹”字上,立即想起贾秋瑾的住处,前面是柳,三面是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在“墙后”的竹中,而且有红色的标记?想到这里,他兴奋地对江小兰:跟我走,有线索。二十多分种后,夏中华把车开到了“竹柳茶庄”。这里生意照样红火,一对对情侣依然出没。看来并没人惊动“竹柳茶庄”。夏中华和江小兰装着一边闲聊一边散步,慢慢来到茶庄后墙的竹林之中。竹林里静谧极了,除了风吹叶摇的沙沙声,偶尔只有几声蟋蟀的叫声。倏然间,夏中华看到墙跟前的一棵竹子上结着一根细细的红绳,他的心一阵狂跳。环视四周没有人影,就从裤袋中掏出一把水果刀,在这棵竹子周围的土上不停地捣着,很快就捣到了一块土质疏松的地方,他和江小兰连挖带扒,终于扒出了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包裹,夏中华脱下衣服把它盖上,飞快地离开竹林,上了车子。车子开到山里树林间才停下来。两人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有一封举报信,一叠照片,两把防盗门的钥匙,一个人工胶皮指纹模,一只小录音机,还有一张纸上留下潦草的字迹:夏中华,小兰,我的举报信已送给了中纪委和黄春江书记,今天省公安厅有人找我,不知是凶是吉。你们如能拿到这些资料,要妥为保存,我如遇难,请为我伸冤报仇。贾秋瑾叩拜。江小兰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夏中华安慰起江小兰,并告诉她:这个胶皮指纹模是用来开指纹锁的,录音机里贾秋瑾的指令是用来开声控锁的。江小兰平定下情绪后,对夏中华说,既然是省公安厅找的他们,那就一定保护起来了,应该没有危险吧?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表姐壮举的震撼,对表姐的细心防卫的折服,同时也对表姐的遭遇深为担忧。夏中华却告诉她,你想得太简单了,是不是真的公安人员尚且不知,即使是真的,还要看是谁派来的,如果是被举报者派来的,那照样会大祸临头。江小兰思考后说,如果他们出了意外,那我们就把这份举报信寄给中央领导。夏中华:你呀,真太幼稚了,你认为寄给中央领导的信件他们都能收到吗?即使收到了,单凭这样一份举报材料就能治一个正省级干部的罪吗?法律讲的是人证、物证。如果上面对此事已有所布置,那我们的任何行动都只能起干扰破坏作用;如果上面对此事不想处理,那谁手中有这份举报材料,谁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江小兰非常佩服夏中华的分析推断,着急起来:我们该怎么办?夏中华:耐心等待,不要吐露任何风声。万一传来贾秋瑾和她的助手遇难的消息,我希望你对今天看到的一切守口如瓶,不要参与任何行动。我本不想参与任何政治斗争,只想过桃花源般的生活,但是,面对这样的血泪控诉,如果胆小怕事,苟且偷生,那我就枉为男人,我就没天良了。虽然我与贾秋瑾素昧平生,只是你的关系而有一面之交。但她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刻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这是对我信任,世上还有什么比这种信任更宝贵的吗?所以,我不管作为一个男人也好,一个知情者也好,一个她的信任者也好,一旦她遇难,我定会竭尽全力,为她伸冤报仇。如果我因此而蒙冤或遭到不测,希望你能够坚强地活下去。江小兰听着听着,泪水夺眶而出,她真不敢相信这个一向讨厌政治斗争的人,居然对一个仅见过一面的女人,为一份信任,一份同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样的男人太伟大了。为了正义而置生命于不顾的他,把她江小兰推出腥风血雨,甘愿自己独自承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不相信这样一个事实,这样一副侠骨义胆!自从她与夏中华接触以来,他们有过缠绵情话,有过耳鬓厮磨,有过热烈相吻,有过肌肤相亲,但他们始终没有突破道德的底线。今天江小兰发自内心地想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他,想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她把夏中华拉下车,拼命地往树林深处跑,当跑到一汪清泉的边上时,他们已浑身湿透。江小兰脱下了夏中华的上衣,紧紧地抱着他,把他按倒在地,在柔软的、开满艳丽野花的草地上拥抱着、热吻着、翻滚着,他们已忘记了忧虑,忘记了尘世,忘记了天地,只有两颗火热的心在互相撞击着、融化着、渗透着……“扑通”一声,他们在疯狂中竟跌到了清泉之中。尽管已是夏季,清泉中的水仍是冰凉的,但这两只火球顿时使清泉暖暖了起来,沸腾了起来。江小兰敞开了她那圣洁的莲花,让一条温存活泼的游鱼钻进来自由地荡漾、亲啄、翻滚……树木感动得呆立着,野花感动得闭上眼,鸟儿感动得屏住声……鱼儿游了一次又一次,莲花开了一次又一次,清泉沸腾了一次又一次……终于,蓝天飘上了白云,树枝婆娑起舞,花朵散发芳香,鸟儿欢快鸣唱。夏中华把梦幻中的江小兰抱到了泉边的草坪上,用上衣为她擦干了身上的水,呆呆地、倦倦地、久久地凝视着她。过了十分钟左右,江小兰才睁开眼睛,抱着夏中华的胳膊坐了起来,又抓着他的肩膀站起身来,轻声地说:我累了,抱我上车吧。夏中华抱起江小兰,一步一步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树林,上了自己的车。一上车他便把空调调到制热功能,以便把湿衣服烘干。江小兰虚脱般地依偎在夏中华的身上,问:现在往哪里去?夏中华:立即到银行把这份东西放在保险柜里。“放在银行保险柜比放在家里安全吗?”“那当然,开银行保险箱要有户主的身份证、指纹、钥匙,我在银行已有几个保险箱了。”“如果公安人员以执行公务为名,要求银行强行打开你的保险箱,银行会顶得住吗?”江小兰问。“这……我倒没把握,但现在只有放在银行保险箱中比较安全,待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再说吧。”夏中华说。车开到银行门口,夏中华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我去存东西,你赶快去买一套衣服,等一会把湿衣服换了,捂着会生病的。待江小兰买了衣服回来时,夏中华已办完事在车在等她。江小兰娇声地说:我今天不想回家了。夏中华:那我就陪你。“现在往哪儿去呢?”江小兰问“到韦总家蹭饭去。”夏中华说。两人到韦大海家时,韦大海刚从工地上回来。“两人身上湿漉漉的,干什么去了?”韦大海问。“韦兄,不好意思,刚才开车时思想不集中,开到沟里去了,”夏中华呲着牙说。韦大海鼻子里哼了一声:连撒谎都学不像,你这样的高底盘越野车要是开到了沟里,弄得浑身是水,这车和人还上得来吗?“他说错了,我们刚才去泡了个温泉。”江小兰说。韦大海笑了起来:这大热天的你们跑去泡温泉,人家还以为你们的脑子进水了,你撒谎的水平怎么比中华还要差,今天一定没干什么好事。江小兰急忙躲进卫生间换了新买的衣服,把湿衣服揉成一团塞进包里,出来后便温柔地说:韦总,我好饿哟,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吗?韦大海指指冰箱:自己找吧。我真不理解,又是泡温泉,又是湿衣服,又是饿得慌,好像刚跟谁打过仗一样,我今天可没准备什么菜,要蹭饭也只能简单地将就了。江小兰:我会包馄饨,晚上吃馄饨怎么样?“那就叫阿姨去买吧,说好了,全部由你包。”“韦总,能不能把汪蓉叫来一起包,我好长时间没见她了。”韦大海:你自己与她联系吧,好像听说她妈妈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江小兰拨通了汪蓉的手机,知道她刚准备回家,便快言快语:血压稍高一点很正常,今天就不要回去了,韦总命令你来一起吃馄饨,我和华哥都在这里。馄饨都端上桌了,就等你来开席,快快快!不一会儿汪蓉真的来了,她一看桌上哪有什么馄饨,阿姨买好馄饨皮、陷还才到门口。韦大海:还是小汪老实,被她骗卖了还帮她数钞票。”江小兰:韦总,我这叫办事机智,多拉一个劳动力不轻松一点吗?刚说完这话,就打了个喷涕,忙说道,又不知谁在说我的坏话了,亏得汪蓉在这里,不然十有bā • jiǔ怀疑是她。夏中华知道江小兰受了凉可能要感冒了,吩咐阿姨:家里有生姜吗?请你烧一碗生姜汤,最好放一点红糖。阿姨照着去办了,不一会儿就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生姜汤,江小兰立即趁热喝了,很快就冒出了一身汗,大叫:爽啊,真爽。韦大海冷不丁插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们今天去爽了。汪蓉根本就没听懂是什么意思:这天闷热得很,有什么爽事啊。说完后,见大家掩嘴而笑,她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中了道,便红着脸岔开话题,小兰,你最近好像挺忙吧?江小兰:也谈不上挺忙,除了上班,业余时间我正在研读六世*仓央嘉措的情诗。“*是佛教灵童转世,是宗教领袖,他怎么可能写情诗,你又在胡编吧?”“这你就不懂了,xī • zàng的佛教与汉传佛教是不一样的,单是一个密宗就分成几十个教派,有的教派虽信佛,但修炼的方法主要不是靠禅定,而是靠圣女的献身。”韦大海又在一旁插话:看来你跟中华学的时间不长,知识倒长进不少,你能说说那个*的情诗与别的情诗有什么不同吗?江小兰:他的人生是神秘的,诗也是神秘的。他的诗中既充满着佛性,又充满着人性;他既歌颂异性的情,但又不同于普通人的情欲。我给们背几句他最经典的诗: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保佑你平安喜乐。韦大海听后:这诗很有味道,我现在安静下来的时候,内心想听的就是这样的情调。小汪,明天帮我买一本,我要认真拜读,读不懂的地方就请中华和小江指教。江小兰调皮地眨着眼睛,阴笑着:韦总,您这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上此山中”,汪蓉在大学里是有名的才女,她写的诗几次得到过全校一等奖,要请教诗文,何必舍近求远?找汪蓉请教,正是近水楼台,心灵相……她本来想说“心灵相通”的,看到夏中华朝她眨眼,想起了韦大海“一年不谈恋爱,不近女色”的誓言,怕韦大海心中不快,就把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汪蓉红着脸,低声说,你别在这里瞎吵吵,我写的都是乡村小调,属于“下里巴人”,“阳春白雪”的诗,我哪能领会得了?韦大海的表情很复杂,既有些欣喜,又有些尴尬,他干咳了一声:你们三个人都是我的老师,我今天这顿饭不是好蹭的,我要找你们的时候,你们谁都不许推脱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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