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缓缓启动,把司徒瀚甩在了后面,而司徒瀚转身就朝旁边的别墅区走去。
车里人不多,云微和弟弟是在前面坐下,她好奇道:“你好像比较喜欢司徒瀚,不喜欢另外三个哥哥?”
张云骞抱着一书包的课外书,嘟囔道:“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上官哥哥他们耍帅,就像我们班长,他也天天耍帅,我们好讨厌他!”
云微扑哧笑道:“哈哈哈哈,你这是嫉妒!”
张云骞嘴硬道:“我才不是!”
他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一看就知道是心虚。
黄座位上坐着几个老人家,云微看着眼熟,应该都是在满庭芳小区或者附近小区的居民。
下一站,果然大家都下了车,云微拽着弟弟,等老爷爷老奶奶下了车,才跟着下了车。
回家后,张含云、张谦都在家,一个在厨房做饭,一个在拖地。
“爸,你看姐姐,对我多好啊,给她自己买三本书,给我买十本书。”
张谦笑道:“这对你还不好?你看姐姐成绩多好,姐姐将来可是考水木、燕大的,你要好好学,要和姐姐考同一个学校。”
“啊?”张云骞瞬间觉得未来渺茫,他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想到那么多书要看,还有上学,老师还得布置作业,就觉得太苦了。
云微嗤笑道:“你别叫苦,这十本书,分十周看完,下周六,我会检查第一本书,你要给我讲一遍这本书讲的是什么。”
张含云从厨房探出头来,说道:“云骞啊,你要听姐姐的话,姐姐让你看书就看书。”
张云骞欲哭无泪,早知道、早知道……但今天玩得很高兴,他灵机一动,说道:“那我看完了,你要再带我去玩儿,游乐场玩儿!”
云微一口答应了:“可以。”
张云骞心花怒放:“爸,你可是听到了?等我看完了这十本书,姐姐答应了,再带我去游乐场玩的,说话要算话,说话不算话是小狗!”
张谦爽快道:“好,到时候爸爸和妈妈也陪你去游乐场玩儿!”
张家的日子,总的来说就是这普天之下,大部分普通人家过的日子。
爸爸在外面赚钱养家,妈妈当家庭主妇照顾一儿一女,或者是有老人帮着带孩子,妈妈也出去赚钱,一家几口人,虽然会有摩擦,但就是这么平平常常、普普通通。
吃了晚饭后,云微又回房间自己补课,她要补的课不少,反正每一门课都要补。
镜宝回来了,惊奇道:云微,那个老人家叫张振文,六十五岁,是上面顶尖那一拨的常委,这次是来安州市考察的,工作安排,他和司徒瀚的爷爷以前是老朋友,司徒瀚爷爷身体不好,十年前从官场退出来,就回到安州市调养身体,顺带把孙子带在身边,司徒瀚的母亲早逝,父亲娶了后妈,也不算是虐待吧?人家整天忙着做生意,压根没工夫带儿子。
说到司徒瀚,就偏题了,镜宝马上把话题转回来:张振文老先生,他有一个女儿,出生在64年,67年那年,他下放农村,在路上弄丢了女儿,因为这事儿,他妻子和他离了婚,平反后,这对前夫妻不说成为了仇人,但也老死不相往来,他前妻也很了不得,是军中一名女将军,她平反后,再嫁了,丈夫也是军中一名大校。
云微啧啧有声道:那张含云会是那个丢失的女儿吗?
突然,云微就发现自己意识海里出现一张照片,很陈旧的照片,边缘都糊了,但后来裹了胶,中间的人像还看得清楚,是一个两岁大点的小姑娘的照片,一张小圆脸,带着一个毛线帽子,看着很可爱。
很像,我记得张云微和张云骞两三岁的照片,就像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