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人拐子,一定是……要是亲戚,咋能那样打孩子。”
我自我安慰着,转身朝着小女孩儿的方向跑去。
见小女孩儿还站在那里,我走过去小心的问:
“那男的是你什么人啊?”
“他……他是我师父。”
小女孩儿一说话,嘴里竟都是血。
我扳着她下巴往她嘴里一看,顿时气得冒火。
她一边的牙居然被那人打的掉了好几颗,一边的脸这会儿都肿成馒头了。
“屁个师父!什么师父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你还是个孩子呢!”
我拉起小女孩儿的手,边走边说:
“我带你找警察去!就算枪毙我也认了!就是可惜了,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想到娶媳妇儿,我心里一阵难过。
村里老憨叔刚娶的媳妇儿,那叫一个漂亮啊。
这趟跟姥爷出门前,老憨叔刚跟邻村的几个二流子打了一架。
因为那几个二流子在集市上追着老憨婶子问她,胸前揣的俩馒头是什么馅儿的。
我当时就在边上呢,也不知道啥情况,老憨叔就冲过去,跟那几个人打起来了。
反正老憨婶儿是真漂亮,她怀里揣的馒头,到底是什么馅儿的,为啥整天都在怀里揣着呢……
天上忽然响起一个炸雷,紧跟着就下起了大雨。
我拉着小女孩儿没头没脑的一阵乱跑,终于认清一个现实……我们迷路了。
我跟姥爷是傍晚下的火车,雨一拍下来,天很快就黑了。
眼看雨越下越大,我不得不找了个树洞,和小女孩儿一起躲了进去。
“你冷不冷?”我上牙打下牙的问。
“不冷……”
“你穿这么少,怎么能不冷?张嘴就说瞎话,怪不得你豁牙呢。”我一边说,一边把褂子脱下来给她披上。
“你叫啥?”我抱着肩膀问。
“我叫毛小雨。你呢?”
“我叫徐福安,不过我不喜欢我的名字。我们村里的人,都管我叫大祸害。”
“警察为什么要枪毙你啊?”
“我……我把你师父给杀了,shā • rén偿命……”
刚说了一半,我就看见雨里有个人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