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幡儿的少年只麻木不仁的斜了我们一眼便继续向前。
撒纸钱的老人却是一边撒钱,一边凝眉扫视着我们,目光最后在包青山脸上停留了一阵,这才转过脸去。
八个抬棺材的人都微微垂着头,紧闭着嘴,目不斜视的走过。
我正惊疑不定的盯着那口清漆棺材,冷不丁,一蓬雨水甩在我脸上。
在我回过头的同时,一个惨白的马头猛地杵到了我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
我本能的倒退了一步,惊魂不定的仔细看,才发现那竟是一个纸扎的马头!
马头套在一个人的脑袋上,那人穿着一身素白,乍一看就和纸人一般无二。
抬眼再看,另一行队列里,却是一个顶着纸扎牛头的人在和‘马头’并行。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牛头和马头都是真人,不过是套了个纸扎的假脑袋。
同时也发现,‘牛头马面’的一只手都诡异的抬举在肩膀前方,握成拳状。
仔细一看,我下意识的紧紧闭了闭眼。
牛头马面的手并不是虚握的,而是各自握着一根扁平的竹片。
竹片很长。
后方那些纸人送葬队,竟全都是黏在竹片上的。
“麻痹的,那老狗在搞什么鬼?”包青山小声骂了一句,显然也有些惊魂未定。
瞎子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八仙抬棺,纸人送葬,棺材里的人……绝对是大凶死相。村里有行家。”
我嘴角牵动了一下,刚想回话,可下一秒钟,我只觉得整张脸像是被涂满了502一样,完全僵硬不能动弹了。
‘牛头马面’肩扛的竹片很长,足有五六米。
被竹片黏连的纸人依次从我们身前‘路过’。
但就在瞎子说‘村里有行家’的时候。
经过我面前的一个纸人,突然猛地转过头,裂开嘴,冲我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