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玻璃瓶里的东西,王队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也是直嘬牙花子。
瓶子里装的,正是昨晚茶茶吐出来的那条蜈蚣。
我放下瓶子,拿过一个瓷碗,又从包里拿出两个封闭的试管。
看着试管里暗红色的血液,我稍一犹豫,拔开其中一个试管的塞子,把血倒进了瓷碗里。然后打开玻璃瓶,把蜈蚣倒进了碗里。
很快,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便出现了。
原本看似僵死的蜈蚣,在接触到人血的一瞬间,竟然猛一翻身,动了起来。
紧接着就一边沿着碗边快速的爬行,一边喝着碗里的鲜血。
老傅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也太邪乎了,我还以为这东西是死的呢!”
‘我也以为它死了。’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眼看着碗里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本来已经颜色暗淡的蜈蚣变得通体赤红,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这真不怪我胆小,事实是太多人都对体型远小于自己的各种虫子有着天生的恐惧感了。
更何况这虫子曾经就‘住在’我的身体里,模样又是如此的妖异……
小半碗血很快一滴不剩,喝足了血的蜈蚣肢体足足胀大了一倍,虫身都胀得似乎有些透明了。
眼见蜈蚣还在碗里躁动不安的爬来爬去,就像是没有过足瘾似的,我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装血的试管。
按照茶茶的说法,蜈蚣蛊喝的血越多,降头术施展起来就越有效果。
可事到临头,我怎么突然觉得小家伙有点不靠谱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伸向试管的手缩了回来,伸到嘴里,咬破了指尖,把自己的血滴到了碗里的蜈蚣身上。
血一滴上去,那蜈蚣就像是人沾上了硫酸一样,开始痛苦的翻滚起来。
随着虫身的翻滚,嘴里和尾端开始快速的排出黑色的液体。
只不过几秒钟,碗里的黑色液体就已经达到了先前血液的高度。
蜈蚣也随着最终一下猛烈的翻滚,跳到碗外,僵挺在桌上不动了。
我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把它装了起来。又拿过其它一些事先准备的东西,和蜈蚣吐出的黑血混合在了一起。
我目光扫视一周,第一个落在郭森身上,“准备好了吗?”
郭森点点头,忽然又说“等等”,接着横跨两步,从腰里掏出配枪,抬手放到了一旁的柜子顶上。
“老王,老傅,等会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避免误伤,你们也把枪拿出来。”
我由衷的朝这黑脸老大哥挑了挑大拇指。
这老哥虽然不像赵奇一样,和我共同经历过那些诡事,但思维的周密和吸取经验的能力却是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