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他故意耍宝,可能很多人会说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可如果真的看到鬼,那种感觉是决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眼见波波头用事实证明了我的猜测,我忍不住又掏出那条红手绢,盯着看了半天。
高战已经断断续续听我说过红手绢的事,而且波波头上车以后,自己也说了一部分。
他朝手绢看了一眼,忍不住问我:“这手绢居然能让鬼……嘶……那手卷能随意让人看见鬼?你也是阴倌,你有这本事吗?”
我苦笑摇头,我要是有这本事,哪还用又是淋雨又是撞头,像没头苍蝇一样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只能说术法深如瀚海,我不过是在这诡秘叵测的阴阳浩海边沾染了些潮润罢了。
事实是,红手绢的诡异绝不止于能随意让人看到手绢主人的鬼魂。
更关键的是,是手绢令我失去了鬼眼……
车停在小李海乡村头,波波头忽然小声对我说:“帅哥法医……不,帅哥阴倌,能不能把手绢还给我?”
见我沉默不语,波波头带着哭腔央求道:“我知道阴阳路远,天人相隔的道理,我就是想见奶奶最后一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利用手绢让你看不到我,虽然……虽然你是个看不见鬼的阴倌,可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知道你和这位警察叔叔……你们会照顾好我奶奶的。我就是舍不得奶奶,想见她一面,她一定也舍不得我的。”
“徐祸……”高战看向我,声音不自主的有些哽咽。
“对,你奶奶,她也舍不得你。”我抽了抽鼻子,回过头对着波波头笑了笑:“你还记不记得,你给过我两次车钱?有没有想过,你都是鬼了,钱是从哪儿来的?”
“啊?”波波头一愣怔,“那钱都是我打工挣来的啊?”
“呵呵。”我点了根烟,手不由自主的有些哆嗦,见外面的雨已经完全停住,抿了抿嘴说:“跟我来吧。”
进了村,快要走到波波头家门口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