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瞎子扭头瞪了我一眼:“你和徐洁刚没羞没臊那阵儿,要是有人跟你说,她是活尸,你信吗?”
他回头看了看,搭住我的肩膀,边往前走边小声说:“记住了,等到中午,就算你看出什么,也千万不要当着那小子的面问。你应该明白,有些禁忌是不能打破的。”
见他说的郑重,我也就没再追问。反正要按他说的,也就两三个钟头的工夫,就能见分晓,真犯不着跟这装逼犯再掰扯。
乍一得到记载着医鬼之术的书页,我恨不得立刻逐字翻看,看能不能找出治好徐洁的法子。
但是,我没那么做。
我决定暂时先不把这件事告诉徐洁。
蛇皮巷的事过后,徐洁表面上虽然一直表现的若无其事,可我知道,她那只是怕我担心。
没有人到了行动靠轮椅的份上,还能处之淡然。
比起大多数人,徐洁已经很坚强了,但那绝不代表她不在乎。
在真正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前,我不能盲目的给她希望。
希望转为失望的打击,比起身体受到的创伤,只会更加痛苦。
瞎子的话让我没心思想别的,干脆就只管张罗饭。
临近中午,我打电话让大双过来。
刚把汤端出来,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我来开门!”徐洁抢先转动轮椅,朝着门口挪去。
听着她急慌的口气,看着她有些费力的背影,我忍不住用力咬了咬嘴唇。
最初喜欢上这‘女骗子’的时候,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只是短短相识,就对她死心塌地。
直到这次回家,我终于明白,爱上她,并不是因为孤单的偶然,和单纯的情投意合。
徐洁从来不会怨天尤人,更加不会向某些女人一样,碰上芝麻粒大的一点事,就觉得像是天要塌了一样。
有时候,她实在坚强的有点过分。
正如我了解她的坚强,她同样懂得我的疲惫。
她不会哭天抢地的抱怨命运不公,不会上演一些肥皂剧里才会有的虚假桥段。
她只会咬着牙,力所能及、竭尽全力的替在意的人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