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冰冷划过,我避无可避,终究是被从鬓角到下巴割了一刀。
但这一刀并不足以要我的命,不是他不想,而是感觉到无路可躲的时候,我左手军大衣的袖子里忽然冒出一截细绳。
那绳子像是有生命似的,我只觉得手腕和手臂的肌肉快速的拱动,细绳飞快的从袖口蹿出来,好像毒蛇般缠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腕。
我一把捏住绳子,用力往旁边一扯。
刀尖直顺着牵扯的方向,从我的鬓角划到下巴。
这时‘我’似乎也意识到,车门是撞不开的。
右手攥拳一挥,车窗应声而碎。
月白长衫想回刀再次刺向我,可拿刀的手却被‘我’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被那截细绳捆在了前座中间凸起的部位。
只是这一牵扯的工夫,我已经从破碎的车窗钻了出去。
可在钻出车子的前一刻,腰间却传来了一阵刺痛。
“八嘎!”
“还愣着干什么?追!”
跳下行驶中的轿车,仓惶而逃的时候,我隐约听见车里传来这两句对话。
八嘎……
我脑子里猛一激灵。
让追的是月白长衫,另外一个声音,是那个胖司机。
我终于想到为什么感觉像是见过他了,他的样子,竟像极了鬼楼的那个看门人、死在赵奇枪下的老八嘎!
老八嘎是个糟老头子……而且干瘪的很,怎么会和胖司机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