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拧着眉冲我微微摇了摇头,我心一紧,却听岳父说道:“那个先生去看亚茹了,他说亚茹没事了。”
“咳咳咳……”
我忍不住一阵咳嗽,心里埋怨老爷子,您倒是把话给说清楚啊。
我没死在河里,倒是快被你吓死了。
“哎呀,我的儿……这可让我咋办啊?”一声悲嚎传来。
扭脸一看,不远处,老奚正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他哭的撕心裂肺,那些个村里的老人和壮着胆子跑来看热闹的村民,却都围在我和岳父这边。
这绝不是因为村里人有什么‘趋炎附势’的心思,也并非因为辨清是非嫉恶如仇。
所有人都在这边,实在是因为另一边的情形有一种让人心寒的诡秘感。
老奚面前横躺着两个人,和一条罕见的大鲶鱼。
我回想起在河底的经历,在岳父的搀扶下踉跄着起身,走了过去。
老奚身前的,是一个囫囵个的男人,看衣着正是和我一起下水的奚家老三。
之所以从衣服辨认出是他,是因为,他的半边脸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一样,虽然还没透出骨头,但血肉一片模糊,血流满面,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的第一反应是摸向腰间,背尸绳已经不在了,奚家老三脖子里也没有绳套。
“呼……”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