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眼珠不怎么明显的微微转动了一下,低声问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查我的底?你有什么居心?”
“我查你的底?有那个必要吗?”我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这个男人见面,一杯酒下去,情绪逐渐有些不受控制。
“我说过我是先知,你还不信?你说我查你的底,可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是查不到的对不对?就比如,你有一个祸胎儿子。在你儿子出生前,你去过一趟东北,为的是在那列绿皮火车上,告诉你爹:徐家有后!”
男人浑身剧震,似乎想要拍案而起,最终还是强忍住了,“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那次在火车上,你看到有个孕妇被人陷害,但是你很坚持‘原则’,你明明看到了,却没有帮她。”
“你是那个孕妇的亲人?是来找我报仇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狠。
我摇摇头,“你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世界有先知。那这么着吧,信,那三封信,我总不该查到吧?呵呵,你要是还不信我是先知,那你可以问我啊!问我董亚茹今后会怎么样,董海山会怎么样,顾羊倌会怎么样……要不,你问问我,徐福安后来怎么样了?”
男人显然是呆住了,片刻才有些失神的喃喃问道:“小福安后来怎么样了?”
“你算是问对人了!”
我一拍巴掌,让胖子又给我倒了杯酒,同样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九阴煞体,阳世恶鬼,大祸害嘛。从他记事起,就无父无母,就只跟他姥爷俩人儿一起生活。好在这小子脾气够横,就特么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
他后来考上了大学,为了省钱,选了一门别人但凡有辙,就绝不会选的学科。就是那样,他姥爷死前留给他那四千来块钱,都不够交学费的。他没要乡亲们的资助,而是凭着他姥爷……不,那应该是你刻意留给他的半本破书,到处招摇撞骗。
好在他运气还算不错,总算是没被鬼给整死、没被主家给打死,好歹把学上下来了。毕业以后,顺顺当当的做了法医。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说了。在他转正之前,实习的时候,有一天忽然被要求放假。
您猜怎么着?原来那天局里接到一起命案,死者是两男一女,都是光着屁股死在同一间旅馆的房间里的。哎,我还真看见了,那其中一个男的,怎么着,和你长得那么像呢?”
我一口气说完,又是一杯酒下肚,靠在椅子里,看着男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