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受不了傻哑巴的气味,也是怄的不行,怎么着就和一个傻子较上劲了?
这回我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但是刚一转身,门口就忽然一暗,跟着就听一个女人气喘吁吁的问:
“怎么回事?要不要报警?”原来吕珍也追了过来,只不过她穿着职业装、鞋也是半高跟,跑的慢,所以才晚到了一阵子。
我摇头,“不用。你怎么也跟来了?”
吕珍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先拽了我一把。
说也奇怪,就在她拉住我的时候,哑巴居然把我松开了。
吕珍看了哑巴一眼,表情紧张的小声对我说:
“这一片的人,都叫他丁斜楞,他是个疯子,平常看着没什么,可一犯病,他可是会打人、会咬人的!”
吕珍曾是徐荣华的老婆,对这附近自然是熟悉的,她这么说,就没跑了。
这哑巴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而且还有可能是个武疯子(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仔细看,他一只白多黑少的眼睛,果然是有些斜楞眼。
“我艹……”
孙禄吓得干脆挤着她,退到门外头去了,隔着门冲我喊:“祸祸,别跟这儿犯拧巴了,包拿回来了,咱走吧!”
我本来就想走,闻言便冲吕珍一挥手,可还没招呼出口,那傻哑巴……丁斜楞突然又一纵身,跳到墙边,一边“啊呃啊呃”的怪叫,一边手脚并用的把堆在那里的破纸板等翻开。
等那些破烂被弄开一半,我就有些傻眼了。
这会儿我已经适应了破屋子里头的光线,就看到在那面墙根底下,居然横着一块黑漆漆、长条状的巨大事物。
“啊呃!啊呃!”
见丁斜楞冲我招手,我迟疑了一下,推开吕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弯下身仔细一看,魂儿差点没惊出来。
“啥情况?那是啥?”孙禄扒着门框问。
我干咽了口唾沫:“是棺材盖!是石棺的棺盖!”
孙禄“啊”了一声,见丁斜楞哈着腰站在一边,似乎没有要发飙的迹象,在好奇心的促使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壮着胆子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
我绝对没有看错,横在墙根底下阴暗处的,的的确确是一块长约两米半,宽约一米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