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和孙屠子的身体碰触,我们就能够看到之前看不穿的景象。这固然令人匪夷所思,可孙屠子的胡子也不比窦大宝少多少,和这么一个‘抠脚大汉’双剑合璧,无论能带来什么样的奇特结果,心里总归是不大舒服的。
我问窦大宝:“你就只看出那老头其实是女扮男装……是老女人附在纸人身上,所以才答应做证婚人的?”
窦大宝摇头,“我会那么肤浅?我是想了又想,越想越觉得老东西不对劲。她要真是那什么封平的祖爷亲戚,替人证婚有必要女扮男装吗?我猜丫十有bā • jiǔ是包藏祸心。”
“就因为这个,你就想当然的乱来,也还是太莽撞了。”我不客气的说道。
其实我是真为他好,今时今日,不会再有人比我对‘玄门深似海’这句话更有体会。
窦大宝现在也算是阴阳行当的人,如果由着性子来,将来必定是要吃大亏的。
窦大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祸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事还真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开始答应当证婚人,是权宜之计。就是先敷衍老东西,然后找机会开溜。
我记得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不了解的浑水,我也不想淌。可真正让我动肝火,决定要除了这老东西的,还是因为,我发现他不单是包藏祸心,而且是想害人性命。”
他抬手向我身边指了指,脸居然又有些发红。
虽然发窘,可他还是‘义正言辞’的说:
“说白了,我跟着老头一进来,一看这架势,就开始好奇。我听你说过阴婚的事,所以一进来就看得bā • jiǔ不离十,这特么是给死鬼配阴亲。
我当时就琢磨,我是听你说过,可我没见过在阴间结阴婚是怎么样的。所以吧……所以我就……”
我瞄了一眼身边的新娘子,忍不住笑:“所以你好奇心起,别的不管,就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好不好看?也是因为这个,你不光看出她身材超好,还看出,她不是死鬼,而是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