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是‘宝’,左边是‘福’,嘉庆十九局,这枚应该是福州钱局产制。”
“如果按照前面两枚的逻辑,是不是就是说,这枚铜钱最后一个主人,是死于嘉庆年间?”孙禄问道。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猛一转。
我几乎是和他同一动作,看向了最末尾那枚铜币。
瞎子不再说话,将九枚钱币逐一看了一遍,最后重重靠进椅子里,深深吸了口气。
这时,窦大宝才后知后觉道:
“这九个大钱都是不同朝代年份,祸祸说,这都是从死人嘴里掏出来的压口钱,也就是说,这是从九个不同朝代的死尸嘴里弄出来的?”
见瞎子斜眼看向我,我刚想解释钱币的由来,瞎子突然坐正身子,脸色大不如前,胸口急剧起伏着大声道:
“别告诉我这些钱是从同一个墓葬中挖出来的!更不要告诉我,你摆这些钱的顺序,就是你发现那些死尸的顺序!”
我用没戴手套的手端起酒杯,在他面前的酒杯上碰了碰,瞎子连手套都顾不得摘,双手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他稍微平静些,我放下酒杯,问道:
“这九枚压口钱,在你看来,意味着什么?”
瞎子摆摆手,又瘫回椅子里,甚至是有些虚弱的说:
“别问我,我只以为那是传说,是故事,是师父逗我玩的……”
我拿起烟盒,抽出一根塞进他嘴里,替他点着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浅浅抽了一口,盯着面前的酒杯,假装平淡的问:
“老爷子的那个故事是怎样的?”
从烟点着,瞎子就只是叼在嘴上,并没有吸。听我问,像是痴呆病人一样,半晌才把目光转向我,又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噗”的把烟卷一吐,从椅子里弹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这个故事,我回头再说给你听。现在,你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让我立刻、马上见到郭黑脸!”
“又犯病了!”孙屠子捂着脸呻`吟道,“学谁不好,非得学杨癞子,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话都只说半截……老子真忍不住想揍人了。”
瞎子猛地转过身,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