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虽然不是玄门中人,但因为小邱的死,大半辈子都在研究阴阳鬼事。
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在理论认知方面,他比多数只做了几年阴倌道士的人要懂得多。
“不对不对!”
老古忽然狠拍驾驶座靠背:“要是魇婆,那就不该去找那男的,得去找那女的才对!”
林彤吓得急忙刹车。
我也被老古的疯狂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只差没呕血。
这个老古,果然只是个理论家,他能知道魇鬼,足可证明,他对阴阳事的认知之广。
可说到行动,他就真是像只猴子,完全想一出是一出了。
我让林彤先把车靠边,简单对老古说了一下魇婆的来历。没提鬼山,只单说魇婆是受迫害而死。
现如今灵牌找回来了,白长生还在,魇婆却已经脱离了封印,但以她的经历,是不会轻易害人的。
卓广明突然暴走,可能是和魇婆有关,因为管妙玲和轩生在那老房子里苟且的时候,灵牌就藏在那床下头。
魇婆是怎么死的就不用说了,男女之间那点事,对魇婆来说,可是最大的禁忌。
或许正因为两人苟且那次,魇婆才冲破灵牌封印,寄附在了某人身上。
魇鬼自身有男女之分,魇婆是绝不会附在男人身上的,那就只能是附着在了管妙玲身上。
要按这个逻辑,老古说去找管妙玲倒是没错,可他却没想,管妙玲现在被打的跟战败的功夫熊猫一样,又因为是嫌犯,势必有警务人员看守。这会儿去找她,估摸着我们连病房都进不了。
我把这些对老古一说,让林彤继续开车去西城分局,继而对老古说:
“教授,咱这事,得一码一码处理。现在咱首先得去分局,把卓广明的事办完,因为他是‘监守自盗’,我是被害人。
因为童小秋的事,老虎这会儿也相信一些事。他负责卓广明两口子的案子,咱找到他,再把这事有选择的跟他说,当是找他帮忙,后续肯定会更容易进行。”
老古看着我眨巴眨巴眼,忽地一拍秃顶的脑壳,“妈巴子的,我教出来的徒弟,到底还是不如林老头……”
一路无言,到分局找到老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然而,在老虎的办公室里,我却是意外见到了另一个熟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