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闯连连摇头:“这存粹是胡闹,哪有这样给人治病的。”
于问事却是看着我疑问道:“这法子我不是没听过,你能说出来,我就信你。可我不确定,你具体要怎么做?还有,你学过吗?你的手,够稳吗?”
我瘪瘪嘴,“这话你得问‘季大夫’,她才是主治医师。”
“你能不能正经点?”季雅云差点没一脚把我踢飞,“你别吓人家了成不成?”
于问事到底是经的事多了,察言观色后,在老伴耳边低语了两句,将其放平,随即走到我面前,看样子像是想拍我肩膀,手伸出一半,又缩回去,改为冲我抱了抱拳:
“小哥,有劳了。大恩不言谢,我记心里了。”
我忙说:“您言重了。放心吧,我不是剃头匠,但我本职是法医,我对我这双手,还是有自信的。”
于问事又冲我抱了抱拳,招手示意李闯先出去。
我拉住于问事:“您不留下陪您老伴儿?”
于问事眼神闪烁了一下,半遮着嘴小声对我说:
“我跟老太婆一台‘戏’唱了多半辈儿了,没谁比我更了解她。有我在她就是缩头缩脑的‘鹌鹑’,我要不在她身边,她就是软硬不吃、水火不侵的‘呆头鹅’!我就在外边等,完事儿喊一声就成,一切全靠你了。”
我一噎,看着老头和李闯出门,冲桑岚努了努嘴:“你也先出去吧。”
桑岚出门的时候,神情颇有些不忿。
我心下苦笑,我倒是想人多壮胆,毕竟这样特别的‘手术’,我也是新媳妇上花轿——头一回。
可这屋里拉着帘子,暂且不能打开,这种光线,我心里都未免有些发虚。要是旁边看的人心理素质不够,猛不丁一惊一乍,那可就不是砸锅的事了。
我走到炕边,举重若轻的对老太说:
“老奶奶,您经的事多,听说过剃刀洗眼这回事吗?”
老太似乎愣了一下,下一秒钟,猛地抬起手,指着大门的方向,“你把死老头子给我喊回来!我非扒他一层皮……”
我忙按住激动的老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