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眼人盯着白晶,像是迟疑了一下,就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松开了捆束那老人的锁链,却仍是押着老人,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这时,‘白晶’没再出言阻拦,而那拦路的大狼狗,竟也不再叫了,乖乖的回到白晶身边,只对着老人的背影发出两声哀鸣……
回到村里,自家院里已经围满了人,屋里不断传来父母以及他人的痛哭。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白晶记忆中,父母一直都没怎么带她回过老家,因此,她对爷爷几乎没什么印象。
她只知道,在他们一家赶回来之前,爷爷已经过世了。
或许是因为赶路时淋了雨,又或者连番受到惊吓,白晶当晚并没有见到爷爷的遗容,却发起了高烧。
接连两天,她都在镇上的诊所里输液,意识也时清时混,周围的一切都如梦似幻。
等到了第三天,父亲告诉她和母亲,白晶的爷已经火化了。
三口人没有回城里的家,而是在转过天,离开老家,蹬上了去东北的航班。
……
说到这里,白晶莫名其妙盯着我,眼中透着复杂古怪的神情。
这时车已经停在了巧山石业旁边的小路上,我被她看的不自在,推开驾驶座的门,点了根烟,打趣她说:
“我才发现杨癞子还有一样本事,他不光自己跑偏,还能把听他说话的人带跑偏。”
白晶也不接茬,依旧盯着我,口气疑惑的说:“那时候父母也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去东北。直到去年我爸生病住院,以为治不好了,才告诉我,他当时带我去东北,是因为爷留下一封遗书。
遗书中说,爷为我订了一门亲事,而和我定亲的人,那时就在东北。爷在信中嘱咐我爸,他的丧事一切从简,但要爸尽快带我去东北,和对方见面。如果迟了,不光错失了姻缘,还可能从此与鬼为妻独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