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朝向走廊有扇封闭的玻璃窗,里头拉着百叶窗帘,但窗格并没有完全闭合。
屋里没亮灯,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看到里面的情形,我就感觉身边的白晶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这屋里有人,而且这人就是剪短了头发的齐瞳。
他先是在靠近另一侧窗前的位置,不住的来回走动,脚步显得很急促,似乎心事重重。
紧接着,举起两只手,在面前上下比划。他面前明明没有东西,但却比划的十分认真,就好像在度量着什么似的。
最让我和白晶感到震惊的,是他此刻的表情。时而咬牙切齿,时而面露微笑,更多的时候,就像是电影里蓄藏阴谋的科学怪人一样,一脸的专注。
我估计白晶和我一样,没少见识过恐怖的场面,但恰恰这种人类在特殊环境下,所作出的不符合常理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才是最恐怖的。
我手心里也是汗津津的,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齐瞳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就像是闪电在我脑海中划过。虽不通明透彻,却让我隐约捕捉到了一丝线索。
他在比划过后,突然面朝着窗户跪了下来,继而深深下拜。
看到这场景,我猛然想起,我昨晚爬到假山上,往上看的时候,按照方位,齐瞳似乎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在那扇窗户前!
而且,仔细观察屋中的情形,屋里的陈设虽然陌生,可我怎么就觉得,我之前好像来过这间屋子呢?
见齐瞳长跪不起,再想想昨夜在假山上看到的那洞穴内奇异的景象,我招呼窦大宝和白晶离开。
回到楼梯间,我才对两人说:“不出意外,齐瞳还会在这里规划很久。”
白晶问:“规划?他在规划什么?”
我拧了拧有些发僵的脖子,“规划该怎么弄死他亲爹,才能不被人发现。”
窦大宝和白晶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白晶低声问:“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我停下脚步,站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上,抬眼看了看,声音有些不自禁的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