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这样也好,不管怎么说,萧静从来都是无辜的。”
季雅云忽然问我:“现在几点了?”
我一怔,看看窗外仍是昏昏沉沉,可要按钟点,怎么都过了五更天了,怎么一直都没听到徐荣华打更报时呢?
静海嘻嘻一笑,“你引来的幽冥阴气,足以令此间方圆十里,十年内都是游魂野鬼善居的所在。阴阳调和,不再受日月交替的约束,咱这驿站也就不用打烊了。”
季雅云看向我,“也就是说,我们白天也可以来驿站了?”
“没事老来这儿干嘛?”我摇摇头,说:“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
静海忽然叹了口气,“咱家相信,你只要见到你惦念的人,会更加头疼。倒不如暂且留下,先好好歇一歇吧。”
我对老和尚的话绝非言听计从,但此刻也隐约感应到了些什么。听他一说,倦意又起,略一犹豫,就说:“那行吧,我进里屋歇会儿。”
倦是倦了,进了账房,在罗汉床上来回烙了阵烧饼,却怎都睡不着。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干脆起身来到桌边。
我本来只想着察看杜汉钟给我的照片,可打开背包,忽然冒出个荒诞的想法。
我倒是忘了,包里还有条被琴弦串了糖葫芦的死蛇。倒了窦大宝的蛇酒,要不,把那死蛇赔给他?
可当我翻出装死蛇的塑封袋,一看之下,顿时呆若木鸡。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明明是一条赤红色的毒蛇,怎么眼下变成一根皮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