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幻像,赶忙用力一咬舌`尖,血腥的场面随着疼痛消失在眼前,房里又变回了先前的景象。
磕头虫似乎也知道我看到了异像,抱歉的冲我点头,病女人则支撑着身子再次向我道歉,说门口的布置就只是为了防备有人驱赶他们一家。
我心说这一家人也真是有点门道,只在塑料布上画一道符,就能让人看到不同的景象。这一来,一间待拆的破屋,愣是被弄成鬼屋了,谁还敢撵他们走?
对磕头虫的身份,我并非不好奇,但似乎也没太大必要刨根问底。本是好心而来,那就莫问前程,但行好事,只管送佛送到西便是。
我对病女人说,我可以试着替她医治,但不一定能治得好。治病的东西带来了,但在那之前,我要先见见其他人。
这话任何外人听来,都会觉得奇怪,因为空荡荡的破屋里,现下就只有我们三个人。
磕头虫却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稍一犹豫,就翻身下炕,一瘸一拐走到火炕一头,拖出个破旧的行李箱。
见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许惶恐,我叹了口气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但只要他们不害人,我就不会伤害他们。”
病女人忙说:“他们都是我们的家人,从来都没害过人的。”
我以为箱子里顶多装着灵牌之类,但箱子一打开,就看的呆住了。
那破烂的箱子里头,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