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叔和三哥都是一愣,三哥有些讪然的说:“我……我这不是怕打草惊蛇嘛,所以就……”
我说算了,满打满算也就几里路,就当是体验体验了。
汤易笑着问:“你说你以前来过东北,都去过哪儿?”
我也笑着回答:“放心吧哥哥,不算小时候,我这趟算是第三回来关外。就单说第一趟来,哥几个那也是在兴安岭里顶风冒雪怼了回命。”
“噢?那次带向导了吗?”汤易问。
我摇头,“就我们几个人,当间有个懂风水的瞎子,勉强算是向导吧。”
狗叔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有点诧异,“看你年纪也没多大啊,可没说大话?真在雪天进过深山老林?”
我知道当地人说话直,也不以为意,点头道:
“这个没必要说瞎话。要说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关内来的,没见过多大世面,可是叔,没经历咱不能瞎说。咱东北的老林子可是吃人的,要是在这儿瞎吹牛皮,那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狗叔点点头,“是个实在孩子。”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噗”的一声。
回头一看,正见季雅云揸着两手两脚,大字型的栽进雪地里。
我赶紧过去把她拉起来,“姑奶奶,你可真给我长脸。哪怕等我话晾凉了,你再亲吻大地也不晚啊。”
狗叔哈哈一笑:“你说的话我信,可这姑娘肯定没在这么大的雪里蹚过!”
说话间,他把一根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眨眼之间,近旁的树林子里就跑出一条通体黄灿灿的大狗。
更奇的是,这黄狗的身后竟还拖着一驾雪爬犁。
三哥冲黄狗一扬下巴,“这就是大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