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子弹擦着女人的右耳呼啸而过,女人的头发都被气浪掀得飘起来了。
半晌,女人像是猛地反应过来,坐在炕上攥着双手厉声嚎叫道:
“金坷垃,事发了!快出来!”
我还是没管她,退出弹壳,再次将枪口瞄准了她的眉心,“我一定不会三次都打不中,一定不会。”
女人哭道:“疯子,你就是个疯子!金坷垃,快出来,救命……”
声音未落,炕洞里突然传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汤易和三哥等人赶忙猫腰往炕洞里观望,然而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炕洞的时候,炕尾却传来了一下轻微的响动。
一听到动静,我立刻调转枪口,对着那边儿搂了一枪。
我看的真真的,炕尾角落里的破烂苇席,本已经向上鼓凸出来,随着这一下枪响,就又缩了下去。
那光身子的女人是真急了,“你神经病啊?你得让他出来,才能说话啊!”
我边换子弹边眼皮也不抬的说:“他爱出来不出来,我只要我的人平安无事。”
“没事,她没事!一定没事!”
女人扯着嗓子哭喊道:“谁都不能死,死了人,我们这三年就都白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