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下到里头,才发现一侧另有一道比炕洞大点有限,被铁板所隔的暗门。
推开虚掩的暗门,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这地窨子不光挖在火炕底下,还和炕洞炉膛是连着的。这一来不光解决了通气问题,而且等同是有两个进出的门户。
三哥来那回,生了炕火,见到从炕洞里爬出来的,那是真的大白脸子。后来镇上的人也有说见到炕洞里钻出怪物的,多半就是金坷垃银坷垃唬人的伎俩了。
暗门后另有一条向下的通道,估摸着金坷垃出去头里下面就点着灯,所以照明不是问题。
我顺着一侧卯在墙上的铁锔子简易阶梯,下到底,细看之下,这不到十平米的地窨子里头,倒真是床铺被褥应有尽有,空气虽不短缺,却弥漫着一股子淫`糜的气息。
想来金坷垃和银坷垃在这地窨子里一藏就是三年,旁的也没什么事干,就只师兄妹俩人光着腚在底下‘撂跤’了。
看到角落里的一个马桶,和旁边钉在墙上的两根木桩与一道铁链,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怜老蔡这三年来,就一直被囚禁在马桶边上,苟延残喘闻屎闻尿不说,贪色惹祸,到头来每每受尽折磨,还要看那对男女当面颠`鸾倒`凤,当真是生不如死。
紧挨着床铺边上,是一个土台,上面都是些罐头之类的速食品,和一些零碎的日常用品。
见老滑头站在土台前发愣,我走到跟前,本来是想催他赶紧动手,不料却无意间发现一个细节。
老滑头忽然转过脸问我:“照你看,这里是什么人造的?是用来派什么用场的?”
“那你只能是问这里的主人了。”
老滑头摆摆手,“你以为我没问过?那个老色`鬼自己都不知道炕底下有这么个地窨子。”
说着他转向一旁,蹲下身从床板底下拖出一个大口袋。
借着这个机会,我快速的将土台上的一样东xī • zàng进了兜里。
再仔细上下打量面前的土台,也觉得有些怪异。
地窨子在北方比较常见,河北华北一带,都会在地下挖深坑,冬天用来储存土豆白菜之类。东北早先地窨子最多,但那多数是穷困人家为了躲避严寒,用来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