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滑头也是真硬气,只哼哼了几声,就摸索着把眼角的碎玻璃硬拔了下来:
“呵……呵呵,小爷,真是好手段,老头子这辈子没服过谁,这回是真服了。是我先拿你当炮灰的,您计胜一筹,我不怨您,咱两厢抵了。我就问一句,您是怎么看出这里头有机关的?”
我走上前,蹲下身,用手电往他脸上照了照,“还好,没伤到眼珠子。”
“那也是栽跟头了。”老滑头虽然没伤到眼球,右眼也已经睁不开了,一只左眼斜向我,眼中倒是没什么恨意,只有些许疑惑。
我说:“这里头压根就没机关,是你太心急,忘了规矩,提前上了明火。”
老滑头怔了怔,随即重重的往地上捶了一拳,“他娘X的,这回可是真怨不得人了。”
他缓了两口气,边从脸上拔其它玻璃碴子,边问我:“刚才那烟儿没毒?还是你有什么避毒的灵药?”
我拿出剩下的半瓶白药递给他,“不是毒瘴,是骨灰。”
“骨灰?”
我没再说话,只把药瓶塞到了他手里。
打从他下镐头前,我就觉得这土台子有点怪,等到一稿头下去粉尘四散,我还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闻出来,那并非是什么瘴气毒雾,而是弥漫的骨灰。
土台里十有bā • jiǔ是装了骨灰坛子之类,最初他下镐时那一下碎裂的声响,就是他把骨灰坛给砸开了。
吸入少量的骨灰最多只会让人觉得恶心,不会有其它伤害。
老滑头下镐头的时候,我推了他一把,镐头偏了一些。那土台又是只在中间有一部分中空,一镐头下去,只凿塌了小半边,露出的缝隙很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