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我赶紧示意他别出声。
因为我恍惚看见,原先屋里的那些人并没有完全消失,在紧里头的角落,貌似还蹲着一个。
我本来以为是汤易,可仔细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汤易是典型的东北大汉,五大三粗,腰杆挺直,举手投足都还留有当过兵的痕迹。
角落这人肩膀往下耷拉,身板比汤易窄了可不止一点半点。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不光和汤易不一样,和刚才所见的那些‘人’也不怎么相同。
韦大拿也看到了这人,小声问我:“有亮子吗?”
屋里昏暗,我实在看不真着,就眼盯着那人,伸手到兜里摸手电。
就在我拿出手电,打亮的前一刻,蹲着那人忽然抬起头,一只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等我打亮电筒,电光照处,他就和先前那些人一样,也消失了。
我问韦大拿:“汤易人呢?”
韦大拿往屋里看了看,也急了,“他刚才明明就在这间屋里的,怎么没了?”
我让他先别急,仔细说说两人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韦大拿说,先前屋里蹿出那么多老鼠,他也不指望能找到什么干粮吃食,就和汤易逐间屋子寻找,希望能拣些狩猎的家什。
两人倒是找到了一把两尖鱼叉和一个捕捉獐鼠小兽的‘皮口袋’。想要尽量再多搜寻些有用的东西,却不料到了这间屋里就出了变故。
这会儿借着电光,我也看清了屋里的状况。这是一间厨屋,因为才荒废了一年,土灶台也还完好,挨着灶台的一个粗陋碗柜竟没遭到老鼠的破坏。
韦大拿说,他一看到这是厨屋,心里就是一喜,山里人平常打了猎物,吃不了的都会晾晒熏制成肉脯,寻常的老鼠对加了大盐的肉干不感兴趣,说不定在这里能有意外收获。
于是乎,韦大拿一进来先奔碗柜去了。
结果却发现,里头是有些碗碟瓷缸子,就是没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