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滑头虽然心黑手狠奸猾似鬼,可我要是死在这儿,不说旁的,窦大宝单只为了泄愤就能活剥了他的皮。
虽然接触的时间短,我也看出老滑头不光对人狠、对自己狠,也是个十分决断的人。
他既没有理由害我,那就不妨按他说的办。
我不再犹豫,也没有犹豫的余地,就只拼命的手扒脚蹬,顺着下来的方向一直向前。
可是没游两下,右手就摸到了一样硬物。
一摸到这东西,我浑身的血顿时又凉了几分。
虽然目不能视物,可单凭手感,我还是想到那是什么了。
硬邦邦的,表面有着一层皱皮,再外头还有着毛发。
这他娘的就是颗干瘪的人脑袋!
我如此迅速的做出判断,是因为我所学的专业。
但同样是专业的判断,带来的恐惧也更加强烈。
我差点一口气没憋住把嘴张开,可内心深处明白的很,这不是游泳池,要是一张嘴,绝不是呛两口水的事。包裹我的这些果冻状不明物,一但吸进口鼻,根本连排出的可能都没有。
我只能是紧咬着牙关,拨开那疑似干尸头颅的东西,继续往下游。
匆忙间闭住的一口气绝支撑不了太久,这一动一吓之间,就快要耗尽。
我不禁开始想:还是着了老滑头的道了,他让我往下,难道这未知是何物的‘浆糊’,不存在液体的特性,会在下方留有空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