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滑头猛地往前一探身,甩手间竟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你嫌我们死的慢,非要舔阎王爷他闺女的腮帮子?”
汤易眼中透出一丝狠色,但很快一闪而过,拱了拱腮帮子把脸转向一旁,打着电筒照向刚才打出飞镖的位置。
老滑头冲我呲了呲牙,指了指自己的胯骨,“小爷,我还真就是想借机出口恶气,要不是他姓汤的拱到我肚皮底下,老子tā • mā • de不至于伤成这样,更不至于跟你们谁谁谁这么低声下气!”
他冲我一扬下巴,“小爷,您能理解吗?”
我点头,“能理解,您赏我哥这一巴掌,回头我替他十倍还给您。”
“够磊落!”老滑头一挑大拇哥,“哈哈哈,您什么时候结账,我随时兑现。可您得承认,这一耳刮子要是不抽,老子这心里可就一直不宣忿啊。这一巴掌抽下去,现在咱们哥仨也好,爷仨也罢,可就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咯!”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老滑头不光嘴皮子利索,会拿捏人的心眼子,更是个正经八百的青皮(京津一带对流`氓的称呼,也叫混星子)。
“咱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老滑头冲我一挑眉毛。
“继续吧。”
老滑头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这仙肉到底是神马玩意儿变的。可我看出它道行的高低了,也看出来,它特么是个母的!我让您遮住汤爷的阳火,可不是挟私报复他,您得想啊,仙肉生在地下,怎么会留给咱现在这么个立身的所在?那是因为,它还没完全醒过来呢!上头,和咱下头的阳气差不离一样,它迷迷瞪瞪的,还不知道该先从哪头下手呢!”
“您有心了。”我在他的点拨下,已经想通了一些事,发自肺腑道:“现在我们都听你指挥,你怎么说,我们绝不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