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一切,也只能是在心中说道:这沈三,不愧是老滑头的爷爷。酒醉三分醒,倒是替自己上了个‘全险’。
静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我说:“他对你小子还是不错的,要是真不把你当兄弟,喊你声老大,你这蠢货怕是就真要豁出性命照顾他了。”
半清醒半糊涂的拜了一场把子,多了两个不同时代的义兄义弟……
寻了些柴禾添旺了火堆,和傻闺女头脚相对的躺下,隔着火苗子看着对面沈三的脸,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偷偷把右手扳指凑到嘴边,小声说:
“和尚,我才发现,咱俩都是实在人。”
静海很快就蔫声回应了一句:“是啊,前头咱占便宜说那‘小滑头’是咱孙子,眼下……咱们真就成那孙子的干爷爷了。”
这一觉,我睡得很踏实。
可以说,即便是在和瞎子汇合后,在调研队的营帐里,我也没睡得这么安生。
只不过,在即将醒来的前一刻,我迷迷糊糊的,仿佛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那应该是个女人,很美。
四周仍然烟雾缭绕,我不觉得呛,就见她在烟幕中对着我微笑。
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定,准确的说,是突然觉得,我好像忘记了某件不那么紧要……却又本该很重要的事。或者说,是遗忘了某个人……
“徐祸!”
一个老鸹般呱噪的声音传进耳朵,下一秒钟,我被人用力揪着领子和头发拽得坐了起来。
我惊魂未定,可是看到面前揪起我的这人,一下子就张大了口,彻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