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儿摇头:“那时的女儿家多是没有名姓的。当初是你……是他给我起名镜儿的。”
我立刻说:“那你还叫镜儿,姓……你当年死在船上,就姓水吧。”
“水镜?”大背头到底难改本性,斜眼看着我。
我说:“浮华世界,如镜花水月,唯有镜中方显自我。就叫水镜儿吧。”
镜儿赶忙施礼:“多谢老板……”
我忍不住翻白眼:“我记得当初去XX总会,第一个喊我老板的叫嫣梅,你不是想跟她一样,想跟我拼酒把我灌醉吧?”
后半夜,我都在和水镜,以及大背头聊天。
聊的,都是些有的没的,总之就是聊不到常理中的正点子上。
不过,我乐此不疲。
按照鬼灵术中的载录,无论是华夏的镜灵,还是东瀛的侍镜姬,都是一种很悲催的存在。
她们掌握着一个世界,但自身的归属,永远都是虚幻。
只能说,我就是个普通人。
有爱恨情仇,也有心狠和心软的时候。
人们常把理想和一切的不切实际归于虚幻的梦想,我更愿意,每走一步,在适当的时机,将虚幻变成现实。
天色将明,走出正屋的时候,我无限感慨的对大背头说:
“我做到了。”
大背头依然是个二愣子,还有点二皮脸:“你……你把人唠的眼泪哗哗的,就差把人抱里屋去,把人给睡了。”
我为之气结:“你跑偏了!我是说,她有家了!从今儿起,她,水镜儿,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