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经历恐怖至极,已经让她对这特殊的礼服留下了深重的阴影了。
我无奈地摊手:“你看现在除了这一身,还有别的衣服吗?”
爬上火车顶后,为了减少风阻,我摘脱了一切会成为累赘的事物,包括上衣。
眼下看似在我老家,如果真是,我自然能找自己的旧衣服给她,可我这会儿已经全想起来了。
现在所见,除了季雅云本人,其他应该都是残留的幻象,我们都在人面尸蛾的肚子里,又哪里能找衣服给她换?
我劝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说服季雅云穿上全套的喜服,最终还是她自己想到一个办法,将红色的长裙撕撕改改,硬是把一件下衣改成了“连衣裙”。
我拉着她出了院子,来到村口。
大棚还在,每一桌上都还有残羹剩席,但是所有的人全都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季雅云回过味来,是真害怕了。
我咬咬牙:“你先说说,之前你经历了什么。”
季雅云虽然仍保留着女性的胆小怯懦,但在经历了那许多事以后,性格也有了相当程度的改变。
“我知道潘潘有时候脑子一根筋,她既然开了口,就一定收不住。我算是她的长辈,听她继续胡说八道下去,我还活不活了?
我出了车厢,真就是想去餐车买点饮料和零食什么的,可是走到半截,被一个乘务推着小车给堵上了。
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让到一边,让她先过。她刚走过去,我就想起来了,我去餐车不就是买东西的吗?
我叫住她,问她买了几样东西,刚要扫码付钱,她忽然捂住了付款码,还冲着我笑。我被弄愣了,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就在那个时候,旁边厕所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