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后背着地,很快扭曲着身子爬了起来,“我滴妈耶,这是哪儿?哦,我想起来了……是在妖蛾子的肚子里……我怎么睡着了?”
“祸祸,怎么个情况?”
“先把你‘弟弟’安抚好!”我眼珠向他下半身突出的部位瞥了一眼。
孙禄老脸一红,弓下腰吭哧吭哧,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做梦了?”我问,“梦见谁了?”
“嗯,梦见丽姐了……呃!”孙禄戛然住口,有点鬼鬼祟祟的斜眼看向我。
“我说,你不是一直在追肖阳吗?怎么又改丽姐了?”我问。
孙禄咧了咧嘴,像是破罐破摔地一甩手:“都说是做梦了!其实你应该懂得,现实中喜欢谁是一码事,可身为男人,对不同类型的女人有幻想,很正常对不对?”
我点点头:“我会把你的幻想转告马丽和郭队的。”
孙禄呲呲牙,也不接茬,左右看看:“喜子呢?”
他明显也看到了悬崖边的腐尸和被我捅伤的“列车乘务员”,但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
“是你,没错了。”
我长吁了口气。
孙禄斜眼看着我说:“诶,哥们儿,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二遍‘我为什么睡着了’吗?如果你和我经历相同,就该知道那‘梦’的险恶,就不用我多说了?”
“嗯。”我点点头,“在梦里你跟丽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孙禄使劲甩了甩头:“实际也没啥,就是梦见我替她带宝宝,借宝宝吃奶的空,我……我多看了几眼……”
“出息!”我瞪了他一眼,“如果真有机会,记得拍照片!”
“我撑不住了……”项玉琪已经萎顿在地,双手捧着露在体外的竹刀,一脸痛苦。
“俘虏了一个?”
孙禄上前,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像拎着个玩意儿似的前后看了看:“祸祸,你下手也太狠了。啧,得亏你的竹刀刃口短……前后各一刀,也没有形成贯穿。不过胸口一刀扎得有失你水准,进手术室以前,这刀子是再不能动一下了。”
我“嗯”了一声,看着项玉琪,一言不发。
虽然对项玉琪的底细还不那么清楚,但她的确是识时务的聪明人。
她也没等我开口,就强撑着身子说道:“反了!这尸蛾阴阵,是以一具千年古尸的执念为引,集结尸气炼成的。内部构造,的确和人一样。但是……反了!”
“什么反了?”孙禄拧眉问。
见项玉琪实在疼得说不出话了,我沉声道:“人身是人身,但不是趴着的。你试想一下,一个人仰面朝天,四肢反向错位杵地,那是不是更像一只昆虫?”
孙禄眼珠一转:“可那妖蛾子的人脑壳明明是正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