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却没想到他伤情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得知这一讯息,再结合张喜临走前的指示,我好像有些猜到,张喜是怎么个意思了……
我让季雅云打给窦大宝。
电话接通,立时让季雅云转达,让窦大宝把手机转交给闫冯伟。
很快,听筒里传来回应,说话的却是闫冯伟的老婆孟珍。
“徐祸,我们家老闫刚才在警务室照顾我,和咱们的人汇合,听说你受了伤还下了车,那会儿火车已经开了……他不放心你,跳窗户下去找你了。”
我心绪复杂,但还是又再捏了捏季雅云的手。
季雅云深吸一口气:“嫂子,你现在听我说。那个产妇的丈夫,现在绝对不能有事。列车医务室里有储备急救药品,但有种特效注射液是不能轻易使用的。
嫂子,无论你想任何办法,哪怕连哄带骗,也要让铁娘子和随车医护给那男的注射!那样或许会有副作用,但我只要他活过二十四小时!”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又传来孟珍的声音。
听上去,很有些咬牙切齿豁出去了的感觉:“知道了,我的命是你们救的,就算担责,我认了!我们家不欠人!”
挂电话之前,她又带着颤声说了一句:“照顾好我那口子啊……”
捏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我下意识回头。
林彤说:“没看到那个光头。”
季雅云反握住我的手:“闫哥是好人,脑子也好用,他不会有闪失的。”
我点点头,打手势,示意司机开快点。
从上车,那司机就一直在油嘴滑舌的插科打诨。
这时,只听他短叹一声,说道:“原来是警官啊,早说嘛,早说我就不那么多废话了。”
继而说道:“呐呐,不过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反正要去疯马场子,就得按咱说好的价儿,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