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再想奔逃是不可能了,那眼下逃生的唯一希望,就只能寄托在万年搔身上了。
我一咬牙,连着在平台上打了几个滚儿,翻到跟前,张开臂膀一把将那女子搂在怀里。
斜眼间,险些魂飞魄散。
圆头巨蜥完全不顾我有“人质”在手,还是马不停蹄地追来了。
转眼看去,平台后方紧贴着墙,也没有暗门迹象。
耳听闫冯伟惨叫不断,我心说得了。
我目前才学会附身,没学会离体,除非我的真身前来救驾,否则我和闫光头就要一块儿变成四脚蛇的粑粑了。
正想着,突然惊觉不对。
巨蜥是在不断靠近,但纵向距离,怎么像是越来越拉长了?
“啊……这地,在往下陷!”闫冯伟忍痛提醒我。
我这才发现,平台中央,也就是万年搔一直不肯挪开的位置,表面看和石台是一整体,实际有一人长,两尺来宽的地界,竟是松软如泥沼。
我不知道万年搔怎么能浮在上面,但以闫冯伟近两百斤的体重,短暂的横托力量过后,随着我的动作,很快就向下陷入。
“呃……呃……”
圆头巨蜥似乎意识到即将到口的肥肉就要失去,加速追击的同时,竟然发出了怪啸。
好在我们下陷的速度也是极快,并且,这泥沼陷坑还有回流,随着陷落,上方的泥流逐渐又向一起汇合……
“真他娘的够险的,再晚弹烟头那么会儿工夫,咱哥俩就要来生脱转成亲兄弟了,哎哟……”黑暗中,闫冯伟疼得呲牙咧嘴。
我没好气地说:“你如果不贪色到那种地步,咱们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嘶……贪色……弟弟,你不贪?”
我欲言又止。
实在是因为,我现在也说不起话。
从爬上石台,我就直奔万年搔而去。
此时此刻,是抱着万年搔一起陷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