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赶紧拦了一句,说社会不断在进步,太多职业都在随之转变,现在很多律师已经很具原则性了。
末了,我及时回归正题,对老爷子说:
“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找到孙禄,带他回去。”
“嗯,照你说的,那孩子,应该是个不错的孩子,就是……长得有点磕碜,跟个杀猪的似的。”
白镇长点着头,老而不混的眸子缓缓转动,突然一跺脚,说道:“我知道他在哪儿!”
我赶忙问:“在哪儿?”
老爷子一边套上两边大衣袖子,一边大喘气地说:
“我知道他去哪儿了,可跟你说了,你也找不着。我带你去,我带你去!非得我带你去,你才能找到那地方!”
我哭笑不得。
在董家庄的三爷爷似乎和这白爷是一个脾性——虽然老,但明事理。
可就一点,或许是大半辈儿‘掌权’惯了,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就好像同样的事,就算再简单,除了他本人出马,换谁都会搞砸一样……
“老白爷,你说的地方到底在哪儿啊?”陆小龙终于忍不住问道。
跟着白镇长走了得有十分钟了,我也发觉不怎么对劲。
城河镇本就是城河街对面陵园的另一个“面”。
镇子,和陵园的面积、建筑形式自然不同,可那只是针对另一种生命形式而言。
换句话说,城河镇再大,也脱不开和城河街陵园的比例问题。
事实上,白老爷子自打出门,也没带我们离开城河镇。
他就只领着我们,在镇子里头有限的几条街道小路上来回的转悠。
再换句话说,在我看来,他就是一直在带着我和绿龙、睚眦,在镇上绕圈。
以至于,我在丧失耐心的情况下,不止一次摸口袋,想要找手机给白晶、白大律师打电话,告诉她,她爷有可能是个城府极深、且损人不利己的反派。
“白爷!我觉得你差不离了!”陆小龙再次抗议,索性停下来不走了。
白镇长似乎被他的大嗓门给镇了一下,停下脚步,回过头的瞬间,面向我的表情很有些疑惑。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我强压着性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