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头似笑非笑看了我一阵,忽地俏皮眨眼:“帅哥,好久不见。”
“也不是很久。”我忍不住感慨,心中又有些替她凄凉,“知道你还好,就行。”
我不是因为孙禄和她虚以为蛇,而是每次看到波波头,真会惋惜一些事,和痛恨一些事。
对于波波头而言,我可以说是教她开车的‘教练’。
在有限的生命中,她和我接触不长,只是陪我走过了短短一段时间,却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可以说,是我替她翻的案,将谋害她,和间接害死她奶奶的禽兽绳之于法。
然而,那时她已经被夺去了最为宝贵的生命。
我,无力回天。
“啊?韦伟?波波头?!”孙禄张口结舌。
但很快,看向波波头的眼神中就透露出了沉痛。
他转向我,抹了抹眼角,低声说:“祸祸,我想骂街。”
“街碍你事了?”
“哥,别难受了。”波波头竟是安慰起我来,“其实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经历,或许有的人,有那么一点儿惨,就比如我……可能遇到帅哥你,遇到那……高队,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我只能是微微点头。
波波头也点了点头,一甩刘海,抬高了声调:“生时作恶多端,死后不知悔改,得遇良人超度,为魙仍无善念。
既如此,那就去到该去的地方,拔舌酷刑若能令你俩迷途知返,那么,三百年后,畜生道或许还有你们的名额。”
说话间,她抬起一只手,对着堂屋正门,微微一转手腕,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话音才一落,就见房中先后飘浮出两个一丝不挂,身体弓似虾米的魙。
两个猥骨子被波波头轻易收服,我长出一口气,但随即心又提了起来。
我本能地拉了孙屠子一把,自己挡在他和波波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