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认识’了二十多年的货,这会儿完全就是个麻木不仁的呆瓜。
“郭哥,我不跟你谈别的,就问你相不相信我会shā • rén?”
“不信。”郭森浓眉深锁,“可我看了传输的监控,事实证据不容置疑。”
我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一点时间。在这期间,你亲自带‘疑犯’回队里,最好不要审讯,也问不出任何东西。就只把他押在拘留室。”
“这事不难办。”郭森道,“可你也知道流程,证据确凿,我留他在局里不能太久,还是要送看守所的。”
“尽量拖一下。”我咬了咬牙,“如果到了看守所,我就真的死定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一种深深的绝望感。
关在局里,有浩正罡气护着,徐魁星和旁的邪祟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真要是到了看守所,那我这肉身就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郭森挠了挠头皮,说道:“我可以按你说的办,尽量拖延时间……孙禄那边还在手术……这么着,我先带你……带‘疑犯’回局里,这头你照顾着,还有器官失窃案……”
“交给我。”
郭森带着‘疑犯’离开不到十分钟,就打来了电话:“徐祸祸,下回你跟马丽说,别什么事都瞎跟人白话。怎么着夫妻间那点事都能跟你说?还有没有隐私了?”
我忍不住笑道:“我说那些,只是想第一时间让您明白状况。至于隐私……只能说丽姐和我之间是纯洁的。你就想吧,我们一起共事的时候,对人体构造的了解程度……嗨,反正是有些事在我们之间看来不是那么严谨。”
“那也不能嘴没把门儿的!”郭森还有些恼火。
我说:“哥,以后试试开着灯……”
“滚蛋!”郭森也忍不住笑了,在电话那头小声道:“有什么要我做的,24小时随时打给我。”
挂了电话,我翻着手机通讯录,眉头又渐渐拧起。
现在不像以前,除了特别亲近的人,其余人的手机号码压根就不往脑子里记。
郭森虽然‘徇私’,但绝不会把我本人的手机交给我。
高战的通讯录里,相当一部分我熟悉的人是联络不到的。
两个平古队里的同僚走了过来。
一个说道:“头儿,曲菲菲,就是那个被您救了的护士,现在还没法录口供。”
另一个道:“咱们的人已经分头去追查器官运送的每一个环节了。”
我问:“法证还没到?”
“马上到。到了以后,我马上带他们去3036……”
“去3036干什么?”我本能的有些恼火,但脑子很快转过了弯。
那个叫曲菲菲的护士为什么会在电梯井里还没有确切答案,但‘我’杀了人,有监控记录和至少一个以上的人证,那可是重大案件。
器官丢失的案子目前连大致方向都没有,法证到场,自然是第一时间勘查凶案现场的。
我对两个队员说:“先把3036的母子俩转到其它病房,把3036封了,暂时先不取证。法证到了以后,先勘查1号电梯井和天台的电梯间。”
“头儿,这有点不合规矩吧?”
“什么他娘的规矩?他徐祸杀了人,有监控记录、有人证,还不够?要取证,也是等许宁手术完事后,法医对尸体进行勘验!”
我恨得原地转圈。
3036的监控我虽然还没看,但那也没太紧要了。
‘我’掐死许宁已经是事实。
shā • rén偿命,天经地义。
徐某人……徐魁星终于还是回来了。
刚一回来,就将了我一军。
而且,这似乎已经可以确定是一步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