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这时候,陌子鸣用上了“舌绽莲花”的技能。
此技能已经升到了二级,用来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
再加上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更有一种事半功倍之效。
小白菜的神态开始变得平静下来,一脸凄楚道:“他是病死的。”
“病死?那为何你婆婆会说你下毒谋杀?仵作也验了尸,说你丈夫是中毒而亡。”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得水他面色苍白,四肢发冷,抱着肚子疼得打滚。
我赶紧去找郎中,郎中看了之后说是痧症,开了些药,说什么听天由命。
我煎了药喂他喝,喝了之后好像好了一点。
第二天还是痛,我又喂他喝药……没想到,喝了一半他突然将药喷了出来。
后来又不停地吐,不仅吐药,还吐了一些混着血的黏液。
我吓到了,拼命地拍他的胸口,拍他的背,结果……得水他……他……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小白菜不由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陌子鸣皱了皱眉,又问:“既如此,那你为何会招供说下了毒?还说是杨奈武指使你的?”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小白菜捂着头,一脸痛楚的样子。
”一开始上堂他们逼供我,还给我上刑,我一个劲地叫冤。
后来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似乎有一道声音在教我怎么开口。
那些话根本不是我想说的,但……也不知为什么,迷迷糊糊的竟然就跟着说了……”
“嗯?有这样的事?”
陌子鸣皱了皱眉。
“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有冤枉杨老爷之心,天打五雷轰。
那些供词真的不是我想说的……呜呜呜,请你相信我……”
看她的样子,的确没有说谎。
那么问题来了,她当时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有人施了邪术,在暗中操控她?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这案子怕是就大有玄机了。
“小白菜,除了这些,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比如对杨举人有利的证据?”
“证据……”小白菜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一咬牙道:“雷二狗那个畜生……他,他……玷污了我的身子……”
“雷二狗?是谁?”
“就是县令大人的儿子,还有一个叫二蛋的家伙……”
小白菜豁出去了,将自己的所遭受的屈辱一一讲了出来。
“还有这样的事?你在公堂上为何不讲?”
陌子鸣忍不住问。
小白菜泣声道:“非是我不讲,而是不由自主……想讲的话根本讲不出来,讲的全是一些违心之言……”
“行,我明白了,我会调查清楚的。”
“你到底是谁?”
“喂……”
小白菜惊疑不定地问了几声,却再无回音。
这时,陌子鸣已然离开了大牢,直奔县衙。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位于捕房后院的停尸间。
因为案子悬而未决,所以卢得水的尸首依然还停在这里。
门外,有两个衙役值守。
门外面锁着。
陌子鸣没有一丝犹豫,上前飞指一点……直接将二人点晕,随之取下钥匙开了门。
里面只停了一具尸首。
陌子鸣上前一看……别说,还真像是中毒死的,面色泛黑,口鼻间还有一些凝固的黑血。
当然,这只是表象。
经过一番查验之后陌子鸣终于发现了真相:卢得水的体内并无毒。
也就是说,口、鼻、喉中的毒是在人死之后灌的。
仵作不可能看不出这点猫腻,只能说,仵作被收买了,甚至这表象的毒有可能就是仵作下的手……
……
次日上午。
一行人又来到杨奈武家里汇合,商议翻案之事。
刚刚开始商讨,外面又来了一个中年儒生。
纪轩上前迎接,并拱手相问:“不知这位兄台贵姓?”
“鄙姓高,路经此地听闻了关于杨举人之奇案,便过来看看能否帮上忙。”
“高兄有心了,请坐!”
“多谢!”
中年儒生谢了一声,又冲着一众人见了一礼方才坐了下来。
“陌兄,你刚才说让大家换个思路,难不成你有什么好主意?”
秦松语气急迫地问了一句。
“是这样,既然咱们一时半会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不妨查一查卢得水的死因。
假如,他并非中毒而死,杨兄的嫌疑岂不是不洗自清?”
“呃?县衙那边不是已经验过尸了么?说是中毒而亡。”
陌子鸣笑了笑:“纪兄,他们还说杨兄是主使真凶,你也信?”
“这……”
“陌兄,衙门应该不会同意咱们查验尸首吧?”
“这个简单,我们可以写一张联名状替杨兄申冤,这样便能理直气壮参与此案举证等等事项。”
“哈哈,对对对,此法甚妙,甚妙!”